景也察覺面具上果然有法術相護,對拈花點點頭:“大聖所言非虛。”
拈花不信大聖但信蘇景,聞言眉頭大皺。
皺眉沒錯,不過眉宇間並非不耐煩或憂愁神色,而是濃濃的‘心癢難撓’之意,這女子rúguǒ只帶個面具,旁人或許還不會太在意她的真正模樣,可她的面具摘不下來,這就讓人著實好奇了,恨不得能看看她到底長個shíme樣子。莫說拈花、三尸之流,就連白哼雲哈看著少女的漂亮遮面,心裡都有些發癢。
拈花真著急,兩隻手對在一起互相撓手心,此時戚東來笑著開口:“拈花神君,我有開這面具的法子,你又如何謝我?”
拈花回頭,見戚東來微笑垂目智珠在握的樣子,大聲應道:“若她好看,我欠你個大大的人情!若她難看我也請你吃飯。還請教東來兄,該如何開這面具?”
“再簡單不過,”戚東來笑道:“大聖爺法力通天。連天地桎梏都可破掉的老前輩,開一枚小小面具,連舉手之勞都談不上。”
騷人zìjǐ沒辦法,原來是指使拈花去求大聖幫忙,不過他當真不是戲弄拈花,戚東來從pángbiān看得qīngchǔ,蝕海提及少女面具上有法術的shíhòu,目光之中暗藏不屑,多半是那法術他有辦法對付,這也的確扣合了蝕海的好勝性子:蛇妖若解不開面具法術。怕是根本都不會提這件事。就讓拈花去白費一番力氣去吧。
果然,大聖未否認,昂首一笑:“大鬍子來做派惹人厭煩,不過眼力還算不錯。”
拈花對大聖又是作揖又是道謝。shíme輪迴安危猶大判下落。在他眼中全不如看這少女的臉蛋更重要。
蝕海這回沒再廢話。爽快出手,先是一道妖咒低唱唸,隨即手訣翻起。在少女面具的額頭、雙顴和人中wèizhì各自yīdiǎn,就此點頭:“成了,揭看面具時最好小心一些,正拿、莫讓遮面離開她面前兩尺距離。”
大聖的手段巧妙,非破法而是‘騙’法,面具拿開再放回去後,其中法術不受影響,會如以前yīyàng繼續行轉。
拈花大喜,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拿面具,其他一群閒雜人等,除了顧小君之外全都圍攏過來,等著看少女鬼的長相,就連妖霧都跳上了蘇景的肩頭,手扶大判官的髮髻,伸著脖子使勁張望面具揭開,少女真容顯露眾人眼中。
拈花手拿面具,微微發愣:“這、這女子有病啊。”
赤目眯著雙眼,穩穩點頭:“有病。”
雷動還嫌不過,加重語氣附和:“若非有病,她就不會帶這個面具。”
少女的相貌嬌美,蛾眉杏瑤鼻檀口,肌膚如玉,面色微透紅潤。此時她已從昏厥變作沉睡,雙目閉合神情恬靜,透出一份嬌嫩嫩的可人,她身體重傷不假,可單從面上看又哪有一絲病容。只是她的樣貌眉眼、口鼻、甚至隱隱透出的神氣,都和她戴著的那張面具一模yīyàng。
一個人,戴了副面具,面具和本人長得全無區別?哪又何必帶面具啊,為了保暖麼?便如三尸之言,這不是有病是shíme。
沉睡之中,少女長長的睫毛忽然顫抖幾下,一群怪物、、大判官都hǎoxiàng做賊似的,紛紛低聲開口:“快扣回去,扣回去。”拈花雙手輕而又輕,把面具重新覆於少女,再仔細看她沒變樣子,根本就是一般無二的容貌、面具。
少女仍未醒,快了,但還須得一小段shíjiān,蘇景為她梳理元氣不停。
一半納悶不解、一半心mǎnyì足,眾人散了開去,差妖霧留意到zìjǐ的同僚,顧小君神情中壓抑了深深地煩躁,尺半小鬼縱身躍到她身邊。
傳音入密這種法術,對妖霧的修為的來說施展起來太吃力,就以旁人都聽不懂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