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方菜語氣加重,煞有介事。
拈花大樂,手摸肚皮:“敢說自己丑陋的丫頭,大都有幾分姿色。”
“我是真醜。”方菜笑了,反正不肯摘面具,她又哪曉得自己的面具早都被摘過一回。
這個時候候補判官顧小君素手揮動,把一隻小小瓷瓶拋向方菜:“每隔半個時辰服食丹藥一粒,三個時辰連服六粒,三個時辰之後,當能恢復不少力氣,具體能恢復多少,要看你的修為根基了。”
陰陽司的秘製靈藥,珍貴之處無需多說,什麼時候也不曾分給普通鬼物服食過,只因身在險境須得所有人同心協力,顧小君才慷慨解囊。
方菜大喜,接過瓷瓶連聲道謝,顧小君聲音冷冰冰:“先不用急著謝,待會你不罵我我便知足了,須牢牢記得,服丹這三個時辰內,不可動用一絲修元,否則藥力會逆行攻心,登時要了你的性命,白白浪費了我的靈藥。”
肆悅一脈膽敢懷疑陰陽司,顧小君對面具少女怎會有好語氣,但同為陰陽司忠心部署的妖霧卻是另一副態度,面帶鼓勵語氣平和,有對方菜解釋道:“丹有奇效,但藥力發揮時會有徹骨劇痛,那份煎熬不吝油鍋沉浮,你要忍住。”說完他又望向蘇景:“給她個清靜地方療傷。”
蘇景聞言點了點頭,當即舉目瞪向方菜:“方菜,我喊你名字,你可敢應麼?”
方菜被他問糊塗了:“誒。應了,如何?”
話音剛落,只見蘇景一抖自己的大紅袍,方菜則先是一聲驚呼、隨即咯咯脆笑著被收入大紅袍。
一品官服也罷,捕快刑袍也好,這件鬼袍子無論怎麼變,本質都不會改,納魂收鬼的用處永遠都在,只要對方是鬼且同意,隨時都能入他的衣袍。至於‘問名字可敢應,,不是咒言更非諭令,純粹是心中突然升起的頑皮心思,效仿神話異志中的記載。
旁人都看得出端倪,只覺啼笑皆非,但白哼雲哈可嚇壞了,信以為真之下,再望向蘇景的目光裡又是崇敬又是恐懼。
而方菜遁入鬼袍後不久,透過袍子聯絡·蘇景就聽見她痛徹肺腑的慘嚎一.
隊伍中的女子少了一個,拈花又去糾纏另一個,飛到顧小君身邊。
“到底也是個嬌滴滴的女子,”拈花口中嘖嘖,神情惋惜:“怎麼煉化了一條大棍子做法器?不妥當,不好看。像我小師孃那樣用劍,或者像小不聽那樣用些花花草草做法寶,才夠漂亮。”
剛才為了護著方菜,顧小君亮出寶物擋下拈花和雷動的劍,赫赫然一條烏黑大棍,比不得蘇景的歡喜羅漢棍,但也算是威風,就是握在女娃子手中,顯得不是個味道。
顧小君冷哼一聲,懶得理會他,拈花全不氣餒,他有的是話說,繼續糾纏顧小君。
蘇景不管拈花,他在打量著小鬼差妖霧,後者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瞪眼呲牙:“看個什麼?”
“你的驚堂石,打得響亮得很啊,好神通,以前我可沒見識過。”
妖霧面不改色:“你又哪裡曉得,以前我專門替判官老爺拍桌子,最是威風不過,桌子拍得多了,自也有些心得。”妖霧沒說謊,最多官,而是星月判尤大人。
第五六三章重器
蘇景換過了話題,又問妖霧:“肆悅王暗查陰陽司,在判官、差官眼中算得大逆不道,你卻對方菜和顏悅色,想不通,這可不像你。”
妖霧一哂,面色不屑:“哪個告訴你,在我眼中肆悅王大逆不道?”
對蘇大判,妖霧打第一天見面起就想罵便罵、隨時翻臉,此刻冷笑已經算得客氣了,蘇景又哪會和他計較,和氣說道:“願聞其詳。”
“無論什麼事情、也無論做事的是什麼人,許你做得,就許旁人去懷疑。”小鬼差妖霧好整以暇,緩緩開口:“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