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嫵媚的聲音傳來:“這一重宿命牽連,三位不妨把十七罪人看做神光的兒子。”
戚東來開口了,正待繼續向下說,拈花就開始矯情:“他們是老和尚的前生,看成親戚也得是爹。”
魔家弟子愣,之後沒理會拈花,徑自道:“神光把自己的十七個兒子送給了蘇景做奴僕,有賣身契據的。所以十七罪人,既是和尚兒子,也是蘇景奴隸,兩重身份。”
“後來罪人拜邪佛做了新爹,他們不認救爹,從此和神光再沒幹繫了,可不管他們是誰的兒子,蘇景手中都還握著賣身契,他們仍是蘇景的奴僕。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了,縱然他們反噬蘇景、不肯相認舊主,可十七罪人劍也還是蘇景的寶物。”
“能從反面到正面來,根底上憑的就是這層聯絡,另外當還會有邪佛的法術相助。”戚東來的見識很不錯,解釋得還算明白。
這個時候,幾人身旁妖氣猛漲小相柳守護了一陣,不見再有怪物從‘反面’過來,搖身一變化作五頭大蛇,也出手了。
因心中還存了為蘇景護法的念頭,小相柳沒動用分光化影,巨大蛇身盤踞於禪房前,五頭搖擺催動水行之烈,猛擊長空!
本來相持不下的惡鬥,忽然加進來小相柳這麼一頭兇狠怪物,局面立刻傾斜。而小相柳動法,又惹到了一位本來躲在龍耳朵中的老爺
雖然相柳對十六一向敬而遠之,可十六始終把相柳當成‘天造地設’的好朋友,一見九頭蛇施法入戰,小陰褫爆發出一連串歡呼大叫:好朋友幫我打仗,我又豈能再縮藏於耳朵?
烏光一閃,十六穿梭如電,向著十七迦樓羅瘋撞亂咬!
十六指揮自己的龍輦,無論在不在耳朵都一樣,這一來戰場中等若一下子多出兩兇蛇,迦樓羅愈發不敵,苦苦糾纏中,被打得翎羽翻飛、鮮血四濺。
不過十七迦樓羅身體實在堅硬,即便以戚東來、三尸等人的兇狠,想要把它們打殘打落,短時間內也力有未逮。
另一則,傳說之中,迦樓羅本就是以毒蛟猛龍為食的邪神,天生抗毒的本領極強,被小陰褫咬中了,也只能讓他們一陣劇痛再加行動遲緩一些,毒不死。
而十七迦樓羅不知‘恐懼’為何物,全沒有逃走的念頭,口中嗷嗷怪叫著,做徹底堅持,真正不死不休!
一時半會打不垮,但又有何妨?於三屍等人來說,繼續打就是了!那些迦樓羅已經沒有了還手的機會,只剩下捱打的份好一陣子的鏖戰,時光飛快,以眾人估量,差不多得有一天工夫,迦樓羅還未打落,強撐著在半空穿梭、苦戰。
拈花咋舌,口中嘖嘖有聲:“真他孃的結實!”
赤目嘿嘿笑道:“再結實也有撐不住了的時候好像用石頭砸烏龜,一下一下又一下,從跟蘇鏘鏘開始修行以來,就沒打過這麼舒服的仗。”
雷動想得更多,目光閃爍著:“這十七罪人還能被蘇鏘鏘再收回來麼?要是可以,簡直以後就用不著咱們哥仨再抹脖子來救他了!”
話說完,蘇景的聲音忽然從禪房內傳來:“待會試試就知道了,諸位若能穩操勝券,最好能給他們留一口氣。”
聞言,雷動哈的一聲大樂、赤目的紅眼珠光亮四射、拈花肚皮上的肥肉笑得直顫:從蘇景降生那天起他們三個跟著一起來了人間,仔細想想,此子從小到大、活過的這二百多年裡他不搶別人的東西也就算了,什麼時候他的東西被別人搶走過。
邪佛搶了他的十七罪人劍,如不想著再搶回來,他就不是蘇景。
須得有火元,才能恢復力氣;若恢復了力氣,他就能再去燒迦樓羅、再去煉罪人劍
‘金烏凌天,萬火朝陽’並不複雜,只要完成第二境修行即刻修煉此術,經過十餘個時辰的摸索,有關行元運氣的法門蘇景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