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那白蓮小到看不見,但‘須彌芥子’、小中藏大,點點滴滴卻厚重十足!
相由心生。蘇景笑。而這個時候,他以前修行的另一樁好處也完全顯現:多開出的千零八十道阿是穴,讓他斂氣行功快出幾倍!
正法行運、火靈入體被層層煉化做陽火精元,隨即匯聚一起,如浩浩雄川自經脈流淌而過、灌入五大納氣之竅。
蘇景是風火雙修,身懷兩道正法,‘玉露金風’是藍祈專為配合陽火所創的法術。當初就和蘇景說得明白,五境之前兩門法術要兼顧修煉,但自‘衝煞’開始,陽火生而金風起,雙法合一,再不用刻意修風。
此刻便是如此,隨著火元入體陽火漸增,玉露金風也一起變得雄渾起來。本是當然之事,不用太過驚詫,可這其中出了一件讓蘇景十足意外的狀況:
佛香蘊於蓮花之火,既是氣韻也是靈性,可蓮花火被淬鍊做陽火後,那份佛香禪味便被剝離了出來,蘇景不修釋家,本是要把這些靈光氣韻散出體外的,不料玉露金風行轉而過,將其盡數融入風元。
蘇景想不通內中道理,不過這肯定是好事,高興就是了。
禪房內,蘇景行功不停;古剎廢墟間,那場惡鬥也漸漸無聊起來。
三尸已經收手了,但小相柳和戚東來都打出了興致,前者是妖性暴戾越打越收不住手;後者則將此戰當成試煉法術的好機會。
比著初到時,十七迦樓羅早都變了樣子,人身傷痕累累、鷹身羽毛斑駁,個個鮮血披身。拈花躺在地上,腿搭二郎、頭枕雙手,看著天空樂呵呵道:“迦樓羅果然是神物,血可真多,流了這麼多還能飛。”
“也快飛不動了,”雷動天尊躺在拈花身旁,一樣的姿勢、枕手望天:“捱打也是個力氣活。”
現在迦樓羅哪還有來去如風飛撲如電的氣勢,穿梭飛舞的速度比起普
通禽鳥也快不了多少了。
赤目則開聲提醒:“相柳,戚東來,手裡掂量著些輕重,莫打死了!死一頭你們誰也賠不起!”
戚東來笑道:“放心!我都沒再砸他們的腦袋。”
小相柳不理,不過手下的力道稍稍放緩了些。
又過好一陣,十七迦樓羅終於失了力氣,陸陸續續被打翻在地,一場鏖戰前前後後總有個十餘天的光景。怪物的力氣再如何大,於相柳等人的法術強攻下,也都消耗得涓滴不剩了,摔落地面猶自不甘怒吼,可又有什麼用處。
戚東來把大袖一抖,譁朗朗的亂響,一道紫色長鏈飛出,把十七迦樓羅穿成一串、綁了個結結實實。
北冥還鞘、十六乘龍輦歡喜凱旋,三尸起身來到迦樓羅面前挨著個的大罵‘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小相柳搖身變回冷漠青年,跟著身形微一模糊,同時下個身影出現半空、再模糊、再躍升,分光化影不停、從地面直衝摩天古剎那白濛濛的天空。。。。。。不久後他又返回原地,對其他人搖搖頭:“白色天不受衝擊也不受法術。”
拈花不明白:“啥意思?”
“走不了。”小相柳應道。古剎平和,除了從‘反面’撲過來的十七迦樓羅外再無危機,可是如何才能離開此間實在是個大問題了。
這不奇怪,西海底蓮花收斂,護寺法篆又告行轉,外來人誰也別想離開了。
三尸聞言變色,各自放出小棺材,排成一排登天去探索了。
不知是信任小相柳還是心思懶惰,戚東來沒去試著找出路:“離開的事情,等蘇景行功完再商量吧。”說完,他盤膝坐倒也做行功調息。
但才坐下片刻,戚東來似是察覺到什麼異常,猛地張開雙目昂首望天。小相柳眼中也閃過寒光,同樣抬頭向著天空望去。。。。。。半空之中,一片豔豔紅光無聲浮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