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蘇景,我有神奇之術、能讓你在重傷下戰力暴漲;也是兇戾之術,將來反噬你未必撐得過去,你可要修習?以你身基,三天可修成。
一張帛絹上,小字密密麻麻記載了不知多少陽火法術,遠未學全,但蘇景都大概瀏覽過,從未見到有‘受反噬以換戰力’的邪門法術,聞言愣了下。
陽三郎似是知道蘇景在想什麼,下頜揚起重現桀驁之態:我這法術是金烏天衍之術,為神物與生俱來的靈妙術,豈能見於人間的修法典籍。
蘇景眼睛亮了:好!
如此痛快答應,倒讓陽三郎詫異起來:不問反噬如何,不問得力幾何,直接就答應了?
蘇景答道:都是要問的,請你傳術時候再問不遲。我倒是更奇怪另一件事說到這裡時候,他略顯遲疑。
陽三郎冷笑起來:想問有此奇術,為何西仙亭時我未施展?
蘇景笑,半開心半奉承:與仙禽神物說話,果然再暢快不過!
陽三郎一哂,不矯情,給出答案:我肉身不再,憑法魄無法施展此術。再就是你那師父,修為如何姑且不論,但他把‘金烏善戰’四字修到了人間極致,戰中火候拿捏、機會把握得奇準,我卻初出茅廬未經風雨那場惡戰裡,不等我施展‘凌天’之法,他就搶先一步將我降伏。
解釋過後開始傳術。
這之後就有了蘇景棲身‘千丘山’僻靜谷地閉關三日,幸得沉冤郎與損煞僧及時迴歸、駐守,又有了葉非的神劍神劍相助,否則蘇景得不來三日清靜,也修不成陽三郎傳下的奇術。
三天修成一樁神奇法術,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此法是‘金烏’親自傳授,重在心中靈機一點,而非如何行氣破障,更要緊的是蘇景自己也有一頭小金烏元神,自此而論他也算得一頭金烏,是以修習這道‘凌天邪術’異常順暢,三天成功。
至於一向性情剛烈的陽三郎忽然發善心來給自己傳術,她究竟按了什麼心思,蘇景沒去多想,他只曉得今日境地裡,他用得著這門‘凌天邪術’,這便足夠了。
剛剛對抗影身時候,蘇景難抗敵人強大力量,陽三郎終於出手。當知墨巨靈一脈功法、體魄的敵人,絕非只屠晚一個,金烏、陽火本就是墨色的天敵。
陽三郎貴是金烏,即便沒了身體,她的魂魄也是金烏真魂。論修為和力量,她遠遠不是天理的對手,但她要對付的並非天理,而是‘影子’。金烏真魂、太陽精魄,至光至明的本髓,對上一道‘影子’,真正剋星!
未理會赤目的招呼,陽三郎一言不發,人在半空輕輕旋轉起來,窈窕身姿盡顯,很快又再遁化金光、鑽回了蘇景眉心。
拈花和赤目有心再問蘇景幾句,不過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的殘劍,打從心底升出一聲慘叫。撒腿跑向斷劍掉落處劍折,無可重續,兩位矮神君一個心疼得捶胸頓足。一個憤恨得跳腳大罵。
可罵得再如何響亮,三千丈天上的瞑目天都也掉不下一塊磚來。赤目也覺得這麼罵沒什麼意思了,拈花最懂兄弟的心思,從地下扣出塊石頭遞過去,拈花把拳頭大的石頭接在手裡,狠狠扔上天去打城樓上的琉璃瓦:“百年之內,必將此城光復,裡面的黑子聽好咱們走著瞧!”
赤目的響亮罵聲。何異退堂鼓不是矮子差勁,不是他們不敢打,實在是這一仗沒法打。
蘇景轉頭望向葉非:“你怎麼說?”
葉非正從袖中取出一把又一把香灰樣的塵粉、往自己被打穿的心口裡塞,聽到蘇景之問。他嘿嘿嘿地笑了,戾氣十足、兇殘十足:“那個天理厲害啊伸出一隻手就追得你上天入地、喚出一道影就把你我都打殘,我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這麼兇猛,站出來揮揮手就能把咱們打得魂飛魄散,為何不捨得顯身?這事我得當面問問他。”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