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魔求佛求門宗?真正的離山弟子,不求天地不求師尊。靠自己。
大聖玦在身,蘇景以前不曉得的,他的修為每增進一份,大聖玦中妖氣就增強一份,他身中妖意就盛大一份;
鬼袍常年穿著。蘇景以前不知道,他的境界每精進一重,鬼袍中的煞氣就濃重一重,他身中的鬼氣就厚重一份!
直到今日升仙劫到,他的修為已經真正達到了在人間裡自己能夠達到的巔峰,真正驚醒了大聖玦與鬼袍為他‘存下’的力量。
妖意化白蛇,鬼氣化黑蛇。那棵金銀火樹則是蘇景自己的本命真修凝結。。。。。。金烏為天外火,為人間光熱源頭,但人間的第一把火從何而來?一道雷霆擊中蒼天古木,烈火起,火種得以儲存,綿延萬萬代。人間之火來自樹,蘇景尚在人間,他的金烏陽火仍是人間火,所以他化作火之樹。。。修煉天外金烏、卻化形人間火樹,這又何嘗不是他的大逍遙問。他的返璞歸真。
待這把人間之火燒過,他才是真正的天外金烏傳人。
樹瘋,一葉一火迎戰金劍;雙蛇堪比天龍,飛身沖天惡戰金劍。
影子和尚與吃麵老道各自出手,結法封印將蘇景與天劫之爭的‘圈子’畫好,以免巨力或煞氣洩露傷及無辜,蘇景卻再顧不得這些,天劫金劍成形一刻他就瘋了,真瘋了,與天鬥,鬥個瘋癲著魔!
心中不存絲毫雜念,甚至他都忘記了此戰究竟是為什麼,就是打,打從心裡、血中、骨髓內透出的唯一念想:打、打、打。
修家修行,行善也好為惡也罷,入世遊歷也好獨居僻壤也罷,無論方式如何到頭來永遠都脫不開那三個字:與天鬥。尤其蘇景精修風火劍,樣樣都是‘火暴脾氣’,待到真正與天劫相對的時候,怎能不瘋魔。
全力以赴,一千七百年積攢在身的本領盡數施展開去,死就死滅就滅,他就是要打到底,他就是要看看:這世上到底誰是誰的天。。。。。。蘇景打瘋了,人間修家看痴了,個個只覺口乾舌燥:
他未飛仙,所以還得算人,可是蘇景施展的神通、揮灑的巨力又哪裡像個人,哪裡是個人。
是魔是狂是神是煞,就是不是人。
塵霄生望向瀋河:“你覺得怎樣?”
瀋河如實回答:“我要是那柄金劍,得被小師叔活活打死。”
塵霄生笑:“咱倆一起當金劍,也得讓他打死。”說完,稍頓、又補充道:“妥妥的。”
兩個人都笑了,面上猶有擔心,可笑容中的歡樂還是顯露出來,最最簡單不過的快樂,為蘇景。那是自豪吧,那個打瘋了的小子是離山弟子。
只可惜,塵霄生與瀋河都不是金劍,二十四道殺劫歸一之劍、最後一刻綻放全部威力的殺劫!蘇景瘋了,金劍何嘗不是瘋了,烈烈鳴嘯之中金光迸射劍氣如虹,斬斷風火長棍、破滅無雙靈仙、攪碎天魔血河、梟首烈火金鵬,擊破萬里雲天!
金劍大展神威,連破蘇景神通,最後與火樹雙蛇纏鬥廝殺,白蛇被斬,黑蛇破碎,有相鬥片刻,清晰可見金色巨劍上裂璺斑斑,崩潰之勢顯現,可蘇景又何嘗不是窮途末路,只剩下本尊一棵燒天之樹。
火光燦燦,巨力轟蕩,轉眼又是盞茶廝殺,終於還是蘇景先堅持不住了,轟隆巨響中巨樹轟碎去,蘇景本尊顯現真形,落足半空。金色巨劍毫不留情,當頭便斬!
萬人驚呼,蘇景臉色蒼白卻面色平靜,昂首看著巨劍斬落,就在劍鋒及頂時候,他閉上了眼睛。
當然不是引頸就戮,蘇景閉目、不看世界。
眼不見天地,人便抽離世界。獨獨之我,蘇景瞬間消失不見。
失了目標,金劍落空卻不肯罷休,劍身上猛爆起連串淬響。神劍竟將自己又崩出幾道巨大裂璺,劍已‘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