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獨孤經丘收回神識,整個臉上帶著一絲難掩的驚歎和惋惜,輕聲自語的嘆息道。
“大師,您看出了什麼?”郎羨和費長空同時驚問道。能夠讓獨孤經丘大師動容的事情,也足以震動整個靈墟之地了,兩人自然頗為關注。
獨孤經丘臉上既有驚歎,也有不解,凝重的向兩人道:“在聖女峰上動手腳的那位道友,在陣法上已經達到了八級陣法師的水準。不過可惜的是,這位八級陣法師,佈陣的手法雖然嫻熟,卻頗有些古板拘泥,似乎尚未領悟出真正的陣道,所以這封禁的手法,算不得多麼高明。”
“八級陣法師?難道靈墟之地真有比獨孤大師你的陣法水平還要高的修士?”郎羨和費長空同時震驚的望向獨孤經丘,滿臉不敢置信之色的道。
郎羨心中的震驚更甚,如果獨孤經丘所說不差的話,也就意味著狐如嫣肯定認識這位八級陣法師。一位八級陣法師代表著什麼,不用多說,郎羨心中也再清楚不過。這種存在,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他並不清楚領悟了陣道的陣法師和沒有領悟陣道的陣法師之間的區別,但他很清楚,獨孤經丘大師也不過只是七級陣法師而已。但就是這種級別的存在,就連楊善城主也把他當成上賓來對待,不敢有絲毫輕慢。更遑論是八級陣法師了。
獨孤經丘淡然笑了笑,對郎羨口中所說,頗有些不屑解釋的意味,但他並沒有把此事太過放在心上,道:“陣法一途,浩如煙海,不領悟陣道,成就終究有限。不過,這種級別的陣法師,你們最好還是莫要得罪。老夫先去聖女峰探探,畢竟,作為同道修士,彼此間也好說話。”
“那就拜託獨孤大師了!”郎羨巴不得這件事能夠有人出面化解,如今聽獨孤經丘這麼說,頓時大喜,“若此事能化險為夷,本宗定會再支付大師一筆酬勞。”
獨孤經丘笑了笑,對郎羨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對他所說的酬勞,也似乎沒有多少動心的樣子。他現在最想的一件事,就是要見見這位神秘的八級陣法師。
在陣法一途上,獨孤經丘在整個靈墟之地首屈一指。縱觀整個靈墟之地,他找不到一個可供探討陣法的物件,這種寂寞,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
他直接打出一道法訣在那陣盤上,剎那間,聖女峰所在的法陣,竟亮起了一道靈光。獨孤經丘突然一閃之下,整個人化作一道清風,驟然沒入那靈光中,消失不見。
郎羨和費長空二人如同見鬼一般的看著從靈陣偏殿消失的獨孤經丘,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他們還是首次見到,竟然有人可以直接透過控制陣盤,進入法陣之內!
……
在洞天靈域之內陷入對陣道的反思和感悟中的吳巖,接連在聚源法陣之中靜坐了三天三夜卻依舊毫無頭緒。此刻的他,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頭髮散亂的披散在肩後,看起來非常憔悴。
而且,更令他感到沮喪的是,憑直覺,吳巖很清楚,若無其他機緣,就是繼續這麼靜坐下去,就是坐到死,恐怕他也未必能夠觸控到真正的陣道。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為何我絲毫感覺不到陣道的存在?當年在無量須彌洞天內,玄鴉子師兄在元嬰期境界時,就能領悟陣道,在陣法一途上更進一步,為何我卻辦不到?難道,我在陣道一途之上,並無什麼天賦,這才會如此嗎?”
吳巖苦思冥想,卻毫無頭緒,心中甚至漸漸湧起了絕望的情緒。
就在這時,靜坐的吳巖,忽然感應到腰間的某塊令牌上閃爍起陣陣靈光。他霍然一驚,從沉思中醒轉過來,抓起腰間的令牌看了看,臉色驟然大變。
“咦,竟有人能夠破除我佈置在聖女峰的法陣?”
吳巖吃驚的抓著那令牌,直接從洞天靈域閃身而出,隨即收起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