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感動,“真的多謝了……來日若再有機會相見,我一定報答葉姑娘此番恩德。”
落銀笑著說不必。
南風恰在此時端了藥進來,這幾日來,由於落銀不能下床,易城又看不見,故照顧紀海喂藥,一直是他的事情。
他見人已經醒了過來,臉一陣發紅。
本也不知是女子。後來發現後因對方是昏迷著的。故也還好。可現在……
面對面的,他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將藥端過來,紀海剛道了謝接過去,他便結結巴巴的。尋了藉口出去了。
他這副彆扭的模樣,弄得紀海一時也頗感尷尬。
落銀見狀不由好笑。
“那你先喝藥,我去將草藥取來。”
“嗯。”紀海點了頭,目送著落銀走了出去。
不多時,她這邊剛將藥碗和調羹擱下,便見落銀捧著一個黑漆盒子走了過來,遂坐在床邊的椅上。
她將盒子開啟,便有一股混合的異香撲面而來,讓人聞之心神清寧。
果然是難尋的珍稀藥材。
大概有近十五種。每一種都有三五株的樣子,只那一株黑色的月牙形草藥,僅有一株。
奇怪的是,這些草藥放置了幾日,竟然絲毫不見萎靡之象。都保持著剛被採摘下來的生機盎然。
落銀後來發現,是因為十毒草的緣故,若將這些藥物跟十毒草分開來放置,很快便會跟尋常的植物一樣,漸漸枯萎。
“這是……十毒草?”
紀海訝異地問道,眼睛不離那株顏色獨特至極的草藥。
落銀見狀忙將盒子合上去,道:“沒錯,是十毒草,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十毒草會蠱惑人的心神,不可久盯著它看。說來為了拿到它,真是大費周折。”
紀海聽她這麼說,問道:“你找這十毒草,可是有人中了不解之毒?”
落銀一笑,搖頭道:“倒也算不上是不解之毒,只是按照尋常的法子,缺少一味很珍稀的藥材。所以便想到用這十毒草來解毒——”
“那此人中的毒,可有性命之憂?”
“這倒沒有,但是總耽擱下去不是個辦法。”落銀答了一句,不想多說這個問題,便問道:“對了,你要找的草藥這裡可有?”
“有的。”紀海停頓半刻,方道:“是冬芷。”
她從落銀手中接過那黑盒子開啟,取出幾株不甚起眼的草藥,道:“便是這個了……”
……
晚食過後,落銀幾人商議了一下,認為紀海既然已經醒了,她的傷也無大礙,不如明日上路好了。
一來,李方氏的病拖一天身子便差一些,二來,離家這段時間已不算短,且還經歷瞭如此一場生死攸關,落銀心中格外的思家。
落銀這幾日來在床上躺的太多,不願這麼早回房歇息,便在客棧後院的椅上坐著乘涼。
此處已屬南方地區,雖已立秋,但還是有些熱的。
一輪彎月不知何時掛上了梢頭,落銀算著日子,應當可以在月圓之前趕回去,就算趕不回去也無妨,月娘早有預防,將配好的藥讓她帶上了,以防萬一路上出現什麼狀況給耽擱了,也好有個應對。
“葉落銀?”
一聲試探的呼喚聲響起,落銀轉過頭去,便見易城立在阻開前堂跟後院的木門處,前堂裡昏黃的燈光灑在他肩頭的位置,為他增添了幾分暖意,然而他目光投放的位置卻不是她這裡。
顯然是不確定她在不在。
落銀見狀,心底微有些發酸——不過也快了,等她將十毒草帶回去給月娘,想必很快就能醫治好他的眼睛。
“我在這裡。”她出聲應答了一句。
易城辨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