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唐義恭聲道:“喬遷實非我弟兄所傷,老前輩當可看出以我兄弟的武功,實不能傷得了他。”
雲謙厲聲道:“傷他之人是誰?”
唐義深深吸進一口氣,舉目望向天上,此刻日已中天,萬道金光,映得大地燦爛輝煌,他雙眉一揚,朗聲道:“此人名叫太陽君子。”
多臂神劍詫聲問道:“太陽君子?”
他一生闖蕩武林,卻從未聽過如此奇異的名號,當下既奇且怪,介面道:“武林中何來如此一號人物?”
唐義朗聲道:“此人雖然年輕,但不僅武功高絕,行事為人更是大仁大義,據小可所知,武林中除卻此人之外,再難有人能當得起這‘太陽君子’四字!”
雲謙道:“此人是何姓名?”
唐義朗聲道:“此人姓卓,名……”
雲謙介面道:“卓長卿?”
唐義揚眉奇道:“正是,老前輩難道也認得他麼?”
多臂神劍雲謙仰首一陣大笑,笑聲中充滿得意之情,更充滿驕做之意,朗朗的笑聲,立時隨著“太陽君子卓長卿”七字,在原野中散佈開去。
笑聲之中,雲中程突然長身而起,驚喝一聲道:“無影神針!”
原來仁義劍客雲中程一生行事極是謹慎仔細,方才他俯身檢視喬遷的傷勢,見到留在喬遷穴道外的半截烏針,心中已自猜到幾分,但他未將事實完全澄明以前,既不願隨口說出,亦不願隨手找下,當下仔細檢視良久,先閉住喬遷陰厥肝經,左陽少脈附近的七虎穴道,然後再以一方軟絹敷在手上,拔下烏針,確定實乃無影神針,再無半分疑義之餘,方自脫口驚撥出來。
多臂神劍雲謙心頭一震,倏然轉過身去,沉聲道:“莫非喬遷乃是被無影神針所傷?”
雲中程面寒如水,肅然道:“正是!”
多臂神劍大喝一聲,擰腰錯步,刷地掠到唐義的身前,厲叱道:“‘無知稚子,居然敢欺騙起老夫來了!”唐義雙眉一揚,挺胸道:“在下所說,字字句旬俱都是實言,若有半分欺騙老前輩之處,任憑發落就是!”
雲謙冷笑一聲,道:“卓長卿乃是昔年大俠卓浩然之子,與老夫兩代相交。”
說到卓浩然三字,他胸膛一挺,目光一亮,說到兩代相交四字,他話聲更是得意驕做,意氣飛揚,稍頓方自接道:“卓長卿的為人行事,老夫固是清清楚楚,他的武功家教,老夫更是瞭如指掌,你著想明言瞞騙老夫,豈非痴人說夢?”
唐義朗聲道:“喬遷實為太陽君子所擒,但身中的暗器卻是卓大俠身旁的一位姑娘所發,在下絕無相欺之心,老前輩休得錯怪!”
雲謙濃眉一軒,奇道:“他身側還有一位姑娘?姓甚名誰?長得是什麼模樣?”
唐義躬身道:“那位姑娘像是姓溫,只因她是卓大俠之友,在下未敢平視,只覺她豔光照人,美如天仙,武功亦是高明已極。”
雲謙心中不禁更為之大奇,俯首沉思半晌,又自奇道:“你且將此事經過詳細說出!”
唐義乾咳一聲,便將喬遷如何攜製造無影神劍之圖樣,說動唐氏門人,如何潛至天目山中,如何隱於木棺以內,如何被卓長卿發覺……等等情事,一一說將出來。
只聽得雲謙時而揚眉瞪目,時而拍掌怒罵,他再也想不到喬遷競是如此卑鄙狠辣的鼠輩。
唐義語聲一了,雲謙直氣得雙目火赤,鬚髮皆張,大怒叱道:“好個喬遷,真正氣煞老夫。”
雲中程卻皺眉奇道:“長卿弟怎會與那姓溫的姑娘走到一處?”
語聲稍頓,又道:“他此刻是留在天目山中,不知何時會遇到危險,爹爹,我們還是……”
雲謙介面道:“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