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來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來收拾了,當然秉承著更快更高更強的原則,他打掃出來的效果堪比年底100塊錢一小時的保潔工。徐稷剛開始對周謙生說的請鐘點工這事挺反感,總覺得沒事放個陌生人去自己家裡,跟把自個家開放成公共場所似的。尤其是周謙生是當著徐老太的面提這個,徐稷更是不慡,於是他當面敷衍的答應了,心裡卻盤算著過兩天就找藉口把人辭了。
然而這位鐘點工來了沒幾天,徐稷就改主意了――他沒想到對方幹活這麼仔細,簡直不能讓他更省心了。自己每天只管著作天作地就行,反正瞎倒騰完了晚上就有人來給收拾鍋碗瓢盆。衣服也是想換就換想脫就脫,內褲也有人定時給洗給曬。
徐稷改了主意後還跟鍾傑提過,說自己家的保姆阿姨如何細心細緻,就差手把手教給他怎麼做飯了。鍾傑當時笑笑,挑眉道:&ldo;你以為呢,她們就是吃這碗飯的,乾的當然專業。&rdo;又給他科普道:&ldo;你們那種住宅,還需要自己請保姆。像我和謙生住的這種公寓,都是有管家式服務的,每天準時收拾衛生,更換床單被罩,衣服也是每天要來收去洗衣房,該濕洗的他們給洗,該乾洗的他們負責送洗衣店。&rdo;
徐稷恍然大悟,忽然好奇這種程度的服務每個月給多少合適。於是問他:&ldo;那你們給他們多少錢?&rdo;
鍾傑道:&ldo;我們?我們不管,都是在物業費裡的。&rdo;他們的物業費在江城算是最貴的,每平米九元,鍾傑住的是七十平的單身公寓,每個月的物業費大概六百多。
徐稷在心裡暗暗合計,發現自己給的價錢並不算低,心裡不覺踏實下來。誰知道他剛適應了沒多久,這位鐘點工就辭職不幹了,再換人,乾的活兒和之前的那位竟然差一大截。比如廚房只給洗碗,地面只是糙糙拖一遍,臥室的衣服她只會把地上的撿起來,疊一疊給放衣櫃――至於他滿地亂扔的內褲,這位楊阿姨也給他放到了衣櫃裡,和乾淨的襯衣不乾淨的襪子塞一塊了。
徐稷兩天之後就不樂意了,認為這位阿姨藏jian耍滑,專門等在家裡跟她談了談。震懾作用當然是有的,但是這位楊阿姨也表明了有些活兒按規矩她們是不用乾的。比如每天的擦油煙機擦窗戶收拾廚房碗櫃這些,工作量趕上開荒保潔了,即便每天打掃,但是一圈下來也能累死人,這種要付費的話,像是徐稷這麼大的房子要是低於一百塊都沒人來幹。
這位阿姨為人處事處處透著精明勁兒,徐稷沒跟她掰扯,心裡卻是不信的。過了兩天他正好路過家政中心,於是順道問了幾家,誰知道得到的答案竟然和楊阿姨說的差不多。
&ldo;我之前還問過陳立,能不能讓上一個回來幹,加錢也行。&rdo;徐稷撐著門框,看著路鶴寧道:&ldo;怪不得他說對方不幹這個了回不來了,原來幹活的是你……你不是他助理嗎?怎麼還幹家政了?&rdo;
&ldo;湊巧了而已,&rdo;路鶴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道:&ldo;我當時做的家教正好到期,要另找份兼職的時候,湊巧你在找人……這事挺巧的,巧到我都尷尬了。&rdo;
他沒想到徐稷觀察力不弱,單從他收拾臥室和廚房的習慣就篤定他是之前的鐘點工。路鶴寧無意隱瞞,事實上即便他想隱瞞,回頭徐稷去問陳立,後者一給他送合同就什麼都知道了。
早晚的事,死拖著不如就這麼承認了。
路鶴寧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不知道徐稷又會怎麼想,的確,最近這些事巧合的有些過分了,他找個工作是徐稷的廠子,他幹個家政是徐稷招的活兒,這事要說給旁人聽,十個得有九個覺得他對徐稷有什麼想法…&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