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河野太郎這個老狐狸,都想利用我們借刀殺人,說明他也是一籌莫展。”
“河野太郎針對的不僅是唐易。我們和唐易爭鬥,不管誰贏誰輸,他都是坐收漁翁之利。我們若垮了,這黑市上的東西,豈不是很多都會流向東京史料館?雖然有人做了我們的生意,轉手又給倭國人,但那畢竟只是一部分。”
“那我們對唐易,暫時真的只能靜觀其變?”
“他想真正崛起,恐怕還需要點兒時間,有可能我就看不到了。”
廖沫兒面色凝重,又道,“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受影響了。廖江在文佳手裡損失了一批唐三彩。”
“燕京是我們廖家的祖地,卻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廖江很機靈,但是目光短淺,在北方一直沒有什麼大作為,只是在燕京藉著家族之便撈油水。這件事兒,給他一個教訓也好。”
“這個文佳,據傳心高氣傲,為何甘心為唐易鞍前馬後?”
“越是心高氣傲的人,只要認準了一個人,就越容易死心塌地。文佳是五古封燈玄門護法姚廣聖的關門弟子,不折不扣的玄門高手,如何會看不出唐易的氣運?”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唐易就是唐天變的後代,但是五古封燈的後人快被他聯絡齊了!他店裡有個夥計老譚,精通玉器,恐怕和燕京譚家有關聯。”
“那個人叫譚成功,是旁支子弟,早些年就和燕京譚家斷絕了關係。不光是他,滬海的譚千常,前些年公開和燕京譚家劃清界限,現在也已經為唐易所用。”
廖沫兒瞪大了眼睛,“爺爺,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去山州,我也沒閒著!我怎麼能放心自己的寶貝孫女呢?”廖望潮笑了起來:
“不光是譚家,魚水星的孫子魚泳,津門古玩圈的大莊家之一,也在徵集辦的撮合下和唐易聯手。陸火聖的徒弟陸知行,一直窩在瓷都,現在正在建設窯廠,和唐易也脫不了干係。吳金彪的徒弟陳澄之,和唐易也關係匪淺。只有一個木門長老金木林的後代,我還不知道是誰。”
“那八臂金剛賀志祥的事兒您也知道了?”
“賀志祥十年前在瓷都的那場混戰之後,很多人都以為他死了,其實是秦伯毓救了他的命。他從此退出江湖,甘心委身當秦伯毓的司機。不過,秦伯毓對他也沒有當下人使喚,尊重有加。他對唐易的照顧,大多是因為秦伯毓。”
“秦伯毓這十年來,也沒在江湖上走動。”廖沫兒一聽秦伯毓,一下子就想起了唐易的女朋友是他的外孫女,不過閃念之後,還是繼續問道。
“一天是江湖人,就一輩子是江湖人。秦伯毓是五十年代的大學生,學問不錯,腦袋瓜子靈活,最重要的,是有一股子狠勁兒,所以當年能在江湖中立足。他一直堅持抵制古玩外流,加上很注重樹立形象,所以身上的江湖烙印越來越淡。但是,明裡不走動,不代表暗裡什麼都不知道。”
廖沫兒點了點頭,“爺爺,我什麼時候能達到您這種洞明的境界。”
“你比爺爺聰明,但是閱歷尚淺。爺爺只是能活而已,就是一樹一藤,到了年歲也能成精。”廖望潮放下筷子,“好了,今天說的夠多了,吃飽了麼?”
“吃飽了,這菜太辣,多吃了半碗飯呢!”廖沫兒說著,便要收拾碗筷。
“不忙收拾,陪爺爺出去走走吧!”廖望潮點燃了菸斗中的菸草。
廖沫兒陪著廖望潮走出了院子,繞過水塘,沿著村間小路走去。
到了村子邊緣,東向是海拔不高卻連綿起伏的山巒。廖望潮指著其中一座山嶺說道,“我到了這裡隱居之後,聽說了那一處山嶺。你看,姿態奇駿,隱隱透出紫氣,還真是風水寶地!”
“嗯。”廖沫兒看了看,“這一處山嶺,看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