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一舉擊殺,倘若咱兩家修秦晉之好,兵合一處,將打一家,豈不妙哉。”
“你少跟我整這些戲詞,我憑嘛要你幫?”
“嘿呦喂,咱不是哥兒們麼。是不是?”
說著,小卜呲牙朝著小毛桃嘿嘿一笑,“大嫂是明事理的之人,讓大嫂說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小毛桃噗嗤一樂,沒接他的茬。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在丈夫面前多說話,以免說了不該說的話會叫丈夫難堪。
“小嫂子,您說呢?”小卜好機靈,馬上又把難題交給了草兒。
“我……”草兒含蓄一笑,“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不出像樣的話,我只覺著、只覺著……”
吭哧了又吭哧,才終於說:“我覺著有道理。”
小卜登時大喜,一拍大腿,咋呼道:“聽聽,你聽聽,還是小嫂子有見識。二哥呀,連小嫂子都說有道理了,你難道還非得駁老弟的面子不成?咱們兩家結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二狠子哈哈一笑:“想結盟也行,讓你家那位寨主爺親自來跟我談。”
小卜猴急地一縱而起,“得嘞。我現在就去把我家寨主爺請來。”
“站住。沒喝酒就想跑,你跑得了才怪。”
二狠子接著吩咐草兒拿酒上菜,他要與小卜好好喝喝。
小卜重新坐下,嘻嘻笑著跟二狠子打鑔逗悶子。
二狠子讓大牛五個全都過來,向小卜一一做了引薦,並表情嚴肅地跟大牛他們說:“往後見了他,就如同見了我,他有事吩咐你們幹,你們必須馬上去幹,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五人異口同聲,聲如炸雷相似。
“這個是小山子,你應該見過的。”
小山子趕緊向小卜拱手:“往後還請張爺多多關照。”
“好小子,懂事。來,坐下一塊兒喝酒。”
小卜不拘禮節,反客為主,要小山子和大牛五個一塊兒坐下喝酒。
這頓酒,小卜與二狠子喝得格外高興,一來兩人“臭味相投”,都是那種沒正行的主兒;二來的確惺惺相惜,畢竟是一塊兒長起來的,小卜真心掛牽二狠子,二狠子同樣也掛念著小卜。
一邊喝著,一邊笑著,一邊說著,一邊鬧著。
不知不覺就把話題說到了於天任的身上。
二狠子告訴小卜,他自從回津以來,還一直沒見過榆木疙瘩。
小卜則說,榆木疙瘩不是以前的榆木疙瘩了,這段日子裡變化很大,似乎幹了“榮行”,已經成了“榮行”裡面的“高買”。
二狠子並沒有表現出有多驚訝,只淡淡地說:“人各有命,也許這才是他應該走的路。”
小卜一笑:“你說得對,人各有命,天任如此,你我也如此,長生同樣如此。對了,天任似乎還想跟你家四鳳好,長生也好像一直惦記著四鳳,你這個做哥哥的,可得提前想個法子叫他倆都打消對四鳳的念頭才行,我擔心他倆最終會為了四鳳而翻臉,那樣一來,咱們四個發小兄弟的情誼可就得徹底掰了。”
“唉……”二狠子嘆口氣說:“我發現四鳳變了,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心地善良的四鳳,我儘管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幹嘛,但我總感覺她的心不在我這一邊,而是在芶雄那邊。”
“你別是看走眼了吧?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子。”
“親妹子又怎樣?親兄弟都有為了各自利益而自相殘殺的時候,何況是一個嫁出去的妹子。正所謂,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她要變心我也管不了,我只是覺著虧欠了她,不想讓她再難過,可芶雄那廝我又是非殺不可,我怕我弄死了芶雄,她會不饒我呀。唉……”
“這事好辦,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