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心頭髮顫，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ldo;你是說……他每天晚上會來工作室，然後第二天凌晨再回去？&rdo;
&ldo;沒錯。&rdo;penny點了點頭，&ldo;都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除去週末外每天如此……&rdo;
&ldo;怪不得我之前打了好幾個噴嚏。&rdo;
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時加了進來，封夏回過頭，便看見司空景從練舞房門口走進來，&ldo;原來是你在說我。&rdo;
penny一看到他，連忙擺手，&ldo;不是，只是sur問，我就恰好說起而已。&rdo;
她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手指輕輕動了動。
他的臉龐看上去很疲憊，連下巴上的胡茬也沒有刮乾淨。
penny好歹是人精，見此情況，立刻邊跑邊說，&ldo;我去喝口水，你們倆先聊會。&rdo;
等penny合上門走出去，她開口叫他，&ldo;司空。&rdo;
&ldo;嗯？&rdo;他彎腰在沙發上坐下，淡然地抬頭看她。
她的手指掐進手心，看著他的眼睛，&ldo;你沒有必要為了躲我、繞開我，然後半夜再過來。&rdo;
他看著她，半響說，&ldo;不是躲你，只是因為後期工作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十點，我過來就已經十二點了。&rdo;
她無言以對，很想說什麼，卻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ldo;這是我自己願意做的，你不必在意。&rdo;他雙腿交疊，聲色依舊淡然，&ldo;你只要做好你的部分，我們的共同目標，都是為了完成一張最好的專輯，對不對？&rdo;
她輕輕&ldo;嗯&rdo;了一聲，咬了咬唇問道，&ldo;你今天過年，還工作嗎？&rdo;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ldo;不工作了，晚上回家吃晚飯。&rdo;
至此，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話再能說，penny這時也已經回來了，她懷著心頭種種思慮，繼續排練舞蹈。
…
今天家裡的年夜飯，不僅有家裡人，還有老爸的好友柯輕滕一家，排練的時候，封卓倫就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催她回家。
換完衣服，她走出更衣室，迎面見司空景等在一旁。
&ldo;我送你回去吧。&rdo;他說。
她一怔，點了點頭。
s市今天的雪下得很大，安靜的車內空間彷彿隔絕了一個世界。
她自從上車後便一直側頭望著窗外，一個紅燈路口，他播放了一首歌。
悠揚而又寧靜的女聲響在耳邊，尤其襯著這雪景，她仔細聽著，這時側頭問道，&ldo;這首歌是？&rdo;
他的目光落在車前，&ldo;anl，sarah clachlan唱的。&rdo;
那樣低沉而柔和的聲音，她心底貪戀。
很快，車子就到了她家樓下，他伸手按了開鎖鍵，望著她，&ldo;新年快樂。&rdo;
&ldo;……新年快樂。&rdo;她看了他幾秒，轉開視線、鬆開安全帶下車。
上樓，剛進家門，就聽見熱熱鬧鬧的喧譁聲，她換上拖鞋走進屋，迎面就看到哥哥封易修正站在玄關附近抱著寶寶低聲細語地哄。
&ldo;哥。&rdo;她放下包，伸出手，&ldo;我要抱寶寶。&rdo;
&ldo;好。&rdo;封易修走到她身邊，將寶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