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人靠近,梅娘也與沒與誰關係特別近。”
“大概兇手最近很警惕,刻意躲避了。”盧櫟沉吟,“如此……就得往遠處想了。”
趙杼見盧櫟情緒微沉,靠過去一點,“你也不用著急,咱們這不還沒看卷宗呢麼,一會兒看完了,許會得到更多線索。”
沈萬沙立刻拆趙杼的臺,“可是小櫟子說,先把案情理清楚,看卷宗找人更簡單呢!”
趙杼修長雙眸眯起,鋒利視線射向沈萬沙。
沈萬沙雖然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但看平王這表情也知道得罪人了,下意識往盧櫟這邊躲。
赫連羽準備安慰的手伸出去一半,僵在了半空。
趙杼挑眉斜斜看向赫連羽,忍不住嗤笑一聲:你也不怎麼樣嘛。
赫連羽:……
盧櫟拍拍沈萬沙的手,笑眯眯的看著他,“別擔心,我已經想到了。”
“哇!果然小櫟子最可靠!”沈萬沙歡呼一聲,“快說快說!”
“你看,不管最初還是現在,兇手作案方式很統一,他需要事先跟蹤,確定死者的習慣,最起碼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要去哪裡,不知道這些,他無法殺人,是不是?”
沈萬沙連連點頭,“是!”
“現在是夏天,很熱,是不是?可這樁連環案發生的起初,是在冬天,非常冷。”盧櫟聲音輕緩,“便是蜀中冬天的深夜,也不暖和,兇手要跟蹤別人,會一直蹲在在街上受冷嗎?不,他會下意識找溫暖的地方。冬夜,寒冷,男人會想去哪裡?”
“酒館。”趙杼眯眼,“會想喝點酒,暖身。”
“沒錯。”盧櫟讚賞地看著趙杼,打了個響指,“梅娘手藝再好,也是個婦人,性別註定她不會被大型酒樓接受器重,所以她這一路上,打短工的地點,一定與她現在選擇相同。”
“小酒館!”沈萬沙拍桌子,“兇手就是在小酒館偶遇梅娘,不經意注意到梅娘習慣,然後絕頂聰明的想到了利用可能性!”
“是不是……太巧了點?”赫連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樁連環人命案,兇殘狠辣的兇手,怎麼他們四個人,一說一說的,就將作案過程,動機全部猜出來了?
“沒見識!”沈萬沙傲嬌的拍了他一爪子,“這些推測看著簡單,實際上是由無數線索引導總結才得出的,你覺得不可思議是你笨,小櫟子很厲害的,從來沒有失手過!”
“咳咳,”盧櫟清咳兩聲,“雖然是基於事實基礎的推理,也的確是猜測,可能準,也可能不準的。”
“除非有極為特殊的意外,否則案情必該是如此。”破案一道,趙杼完全相信盧櫟,他雙眸微眯,用驕傲自豪的目光看著赫連羽,“案子即將告破,你可拭目以待。”
“兇手看重梅娘能得到的訊息,一路與其同行,現在必也在華津坊,梅娘不走,他也不會走。”盧櫟目光掠過桌上小山般的卷宗,“我們只要找出這些卷宗裡,有誰與梅娘同路即可。”
“不過值得大家注意的是,”盧櫟再次提醒,“兇手狡猾,衛捕頭問供再巧妙,畢竟距離遠,無法去本地查實,所以兇手可能會說謊。可聰明人說謊的習慣,大半是真假摻雜,所以我們查詢卷宗時,只要有一處與梅娘行經地重合,就要挑出來。”
“兇手一定在這些人裡!”
大家一起動腦思考,分享吸收彼此資訊,案情至此條理清楚明白,是所有人的力量!
由沈萬沙帶頭,所有人都幹勁十足,一人分了一堆卷宗,集中精神刷刷的看。
直到錯過晚飯,掌燈時分,幾人才陸續停了下來。
挑出來集中放在一起的卷宗,不足十份。
“兇手就在這裡,”沈萬沙大眼睛忽閃,十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