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年說:“相信我。”
這翔彩倒不覺得意外,他從不覺得沈洛年強,他上下看看沈洛年,目光轉到金犀匕上說:“難道這是什麼特殊武器?不像啊。”
這匕首確實是神兵,可惜自己不會用……沈洛年苦笑搖搖頭說:“別問了,我去了。”
“好,我去叫族人準備。”當下沈洛年往北,翔彩往南,分向兩個方位掠去。
沈洛年一面飄一面思索,自己的速度可不能太快,萬一寓鼠還沒集結就和山魈槓上,打著打著又被山魈掃到可就糟了,那傢伙手上帶著炎靈之力,燙得傷口合不攏,痛得要命……可沒法撐著傷口繼續打。
於是沈洛年拖了約莫兩分鐘,這才一面繞到下風,一面向著山魈的炁息那兒飄,大約在距離三十步左右的時候,沈洛年在樹梢間,看到山魈的身影。
這隻雙生山魈和之前那隻山魈看起來差不多,肩膀上那兩顆腦袋正四面張望著,鼻子不斷聞嗅著,彷彿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味道,正在尋找。
因為自己身上的體味嗎?下次要問問輕疾,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一堆妖怪鼻子都靈得跟狗一樣,打起架來實在吃虧。
而這山魈兩顆頭到處看,沒有死角,也不能偷偷欺近……沈洛年正困擾,心念一轉,摸出了牛精旗,迎風一招,白霧滾滾而出,往外散了開來。
卻是不知為什麼,這兒雖然是密林區,山魈卻特別選了一個空曠的地方休息,這樣一來,牛精旗說不定有用。沈洛年靠著白霧籠罩,軀體輕如飄羽,踏著無聲步往那兒掠去,而那滾滾而出的白霧,也就彷彿活物一般,對著山魈撲去。
白霧一出,山魈立即提高了警覺,他望著白霧對自己湧來,連退了三步,突然發現白霧不知怎麼一繞,四面八方都是,他妖炁一漲,正想往空中飛掠,突然身後微微一下刺痛,他怪叫一聲,飛起前手臂往後急撈,卻什麼都沒撈到。
百步距離,對寓鼠來說只是一瞬間事,兩方這一接觸,周圍妖炁立即爆起,千餘寓鼠紛紛飛空撲來,沈洛年一面急退收旗,一面叫:“傷口在背後。”
卻是沈洛年這次學乖了,刺進去會被肌肉夾住,割削過去總可以吧?反正只要破皮,寓鼠們就有攻擊的地方。沈洛年剛剛那一個偷襲,在山魈身後切開個寬約五公分的破皮裂口,肌理只切開了一點點。
山魈這時還在空中,他妖炁大漲,怪叫聲中,突然用一手緊緊壓住了背後那傷口,一面閉上眼睛,御炁往那還沒完全散開的白霧中急落。
沈洛年這時突然明白山魈為什麼選空曠的地面,寓鼠飛行轉折之快天下少見,在密林中和寓鼠群戰鬥,必定大大吃虧,何況山魈本身動作僵硬,更不適合障礙多的地方。
不過他既然用手擋住了……那該怎辦?難道自己還要再去開兩個口子?
沈洛年遲疑間,白霧尚未飄散,聽見沈洛年呼喊的寓鼠群們,突然在空中編隊,只見寓鼠分成數十條不同的隊伍,每一隊數十隻寓鼠,都是一隻緊跟著一隻飛行,領頭的通常是較嬌小、妖炁強大的寓鼠,他們在前方御炁破空,帶著後方的寓鼠展翅,一隊隊不斷交錯騰挪,彷彿幾十條正在空中進行花式表演的飛行部隊。
這一道道黃色的閃電在空中高速穿插飛繞,帶出的勁風急卷,不消兩秒,白霧四面卷飛、完全消失,寓鼠們相準了方向,朝空地中閉著眼睛的山魈衝了過去。
沈洛年不禁張大嘴巴,這牛精旗果然對付不了強大的妖怪,這些寓鼠隨便一衝,帶起來的勁風馬上把霧颳得乾乾淨淨,就算不提寓鼠,山魈剛剛的高躍飛騰,也是破解之法,看來這旗子只能帶回東方高原,欺負鑿齒的時候用用。
山魈面對寓鼠不敢睜眼,他左掌壓著背後傷口,右掌鋼爪急揮,猛抓飛近的寓鼠。沈洛年看得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