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精緻講究很多的,這代表的不只是她的臉面。也是學士府的臉面,她打扮得整齊,康王府也有臉面,這也值得他嘲諷?當下收回了手,微笑道:“要說出名,可真要感謝三爺給我這個機會,日後我夫婦二人夫唱婦隨,一起出名,您看如何?”
“誰要和你一起出名?我大好男兒和個女人一起出名。豈不是讓人把我笑死?”張儀正瞥了她一眼,翻身下床,大喇喇地伸開兩臂。
許櫻哥有些發怔,他這樣赤果果地伸開手臂站在地上是要幹什麼?這什麼造型?忽聽張儀正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不善地大聲道:“你不是說丈夫是天麼?還不來伺候我?”
天你個頭!許櫻哥微怒,卻聽門外傳來一陣窸窣之聲。應是等在外頭準備伺候二人梳洗更衣的眾人,乃笑道:“初嫁,業務不熟,還請三爺多多包涵則個。”自衣架上取了乾淨的褻衣給張儀正穿上,故意道:“眼看著天便要亮了,不知三爺的衣物是放在何處?這日常負責穿戴梳洗的婢子又是何人?”
張儀正不悅:“你可以自己梳洗妝扮,到了我你便不成?”
許櫻哥微羞笑道:“初來乍到,實是不熟。我自己梳洗妝扮,也只是因為有點不好意思。”如果不是為了躲避他的鹹豬手,她也樂意由著青玉等人拾掇。
張儀正挑了挑眉,罵道:“雪耳!你死哪裡去了?”
“回三爺的話,婢子在這裡。”門開處,一個穿著淡粉色襦裙,身材玲瓏有致的俏丫鬟半低著頭規矩謹慎地碎步走了進來,不等許櫻哥發話便跪在地上給她磕了個頭,脆聲道:“婢子雪耳給三爺和三奶奶道喜。”
許櫻哥微笑著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頭,隨口吩咐道:“是你日常管著三爺的起居麼?去給三爺尋身衣服來。”
“是。”雪耳起身,走向新房的另一端,在個大立櫃面前站住腳低頭翻弄起來。
許櫻哥似笑非笑地看了抬著下巴滿臉賣弄之色的張儀正,清清嗓子對著門外道:“都進來吧。”
又見一個穿著果綠色綾襖,身材稍顯豐腴,眉眼溫婉的美貌丫頭並青玉、紫靄二人端莊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是幾個分別捧著銅盆、銅壺、帕子等物的小丫頭。
眾丫頭跪了一地:“三爺、三奶奶大喜!”
張儀正理也不理 ,神色淡漠地趿拉著鞋子走入了淨房。
“都起來吧。你叫什麼?”許櫻哥含著笑,慈愛地看著那穿果綠色綾襖的美貌丫頭,要說這丫頭和那雪耳實在是生得不錯,尤其是和許家那些只是端莊整齊的丫頭們比起來簡直就是鮮花和狗尾巴花的區別,特別是那個雪耳簡直就是風姿楚楚啊,官二代的享受就是不一樣。
穿果綠色綾襖的丫頭半垂著眼,露出一個溫婉靜好的笑容:“回三奶奶的話,婢子叫秋蓉。”眼角瞟到許櫻哥身上已然齊整的穿戴,眉間輕輕蹙了蹙,很快便又放平。
張儀正在淨房裡重重咳嗽了一聲,秋蓉的唇角便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猶豫地看向許櫻哥,眼裡滿是不安。許櫻哥看得分明,微笑著道:“去伺候三爺盥洗罷。”
秋蓉如蒙大赦,默默施了一禮。領著幾個小丫頭依次走入淨房中。正在大立櫃前挑衣服搭配服飾的雪耳停了一停,狀似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又沉默地回身繼續擺弄張儀正將要穿的那些衣服鞋襪配飾。
“您怎麼自己就穿戴上了?婢子一直在外頭候著的。您叫一聲便可進來的,您偏要自己動手。”青玉和紫靄滿臉的擔心和嗔怪。許櫻哥俏皮地朝她二人擠擠眼,表示自己並沒有被餓狼吃掉。青玉和紫靄有些想笑,但想到這不是在學士府。還當保持嚴肅,便責怪地看了看許櫻哥,暗示她應該保持端嚴,省得被這些康王府的丫頭輕視欺負了去。
許櫻哥好笑之極,多年的經驗告訴她,丫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