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
許櫻哥盯住了他道:“你怎知道我會幫她?”
遲離安安靜靜地道:“小人雖只見過夫人幾次,卻見夫人再仁和不過,心存善念,不端架子,夫家有權,孃家有勢,若你都不肯幫她,她還能指望誰?說句無禮的話,東家實在無理。無故休妻,氣走父母,想必是前番變故亂了心神,得了癔症,夫人若是有空,還當為他尋醫治病才是根本。”
“好一張利嘴!”許櫻哥冷冷地道:“你閒事倒管得寬。和合樓不開了,你怎還賴在這裡不走?我看你目光閃爍,形跡可疑,不似個好人!說不得是個假作好人的大惡人!”
遲離微微皺了眉頭,目光清亮地看著她道:“東家對我伯父和我都有照顧之恩,是個人都會管上一管,不聞不問才是不該。該不該走,是東家說了算,和夫人沒有關係。”
許櫻哥嗤笑了一聲,低聲道:“你要是不懷好意,我就把你弄死。”言罷轉身就走。張儀正皺眉看了看這黑幽幽死沉沉的房子,喝道:“走!回府!”
遲離默默立在那裡,垂著眼,一動不動。許扶從裡走出來,怔怔地看著空洞洞的大門和冷清無人的街道,低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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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露尾
第二更
月色朦朧,整個院子裡點的燈燭太少,一片的靜謐昏暗。遲離抬眼看著天邊那輪帶了月暈,漸漸晦暗的月亮輕聲道:“一個孤兒。”
許扶皺了眉頭看向遲離,只見他半邊臉龐隱在陰影裡,半邊臉龐露在月光下,一身白衣如雪,清秀俊美實在如許櫻哥所言,不似凡人。心中微微一動,道:“你不姓遲?”
遲離望著他一笑:“打小兒便做了遲伯的子侄,便姓了。”
許扶點點頭:“你其實……都知道吧?是他們讓你在這裡的?”
遲離緩緩道:“知道得不多。我有一手好手藝,我本以為,我能令得和合樓名聲大噪,財源滾滾。”
遲離年紀雖輕,卻真是有一手好手藝,比之遲伯還要好出許多,這不單是潛心研習、技藝諳熟的緣故,更多是一種天分。趕也趕不走,弗如如此。許扶默了片刻,轉身入內,再不看遲離一眼。
遲離在廊下立了片刻,自嘲地看了黑漆漆,死沉沉的宅子一眼,走到井邊打起一桶涼水,對著自己兜頭淋了下去。
安頓好了盧清娘,又叫青玉一旁守著,許櫻哥帶著一身疲累回了隨園,但見室內燈火輝煌,暗香浮動,被褥早已鋪好,正是到了安眠的時候,卻不見張儀正在屋裡,少不得問一直留在屋裡伺候的綠翡:“三爺呢?”
綠翡有些驚訝:“不是與奶奶一同出去的?”
許櫻哥便知張儀正與自己在二門處分離後不曾回房,想來是留在外院處理政務了,便叫鈴鐺過來:“你去外院打聽打聽,三爺是否還在外間理事?”
鈴鐺領命而去,許櫻哥在燈前坐下,尋了炭筆並白紙,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逐條隱晦寫下,覺著有所關聯的地方便劃線連上,推理題推到一半。隱然有所得之際,就見鈴鐺回來道:“奶奶,三爺在外院理事呢,少一時就回來了,請奶奶先睡不必等他。另有雙子等著要見奶奶。”
提起雙子,許櫻哥就有些來氣。這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人,早年一副完全忠於她,聽她話的模樣。辦砸了差事她也沒有深究,而是選擇信了他,誰想他真正忠於的人是許扶,連回稟她的話也是許扶逐字逐句教的。這也罷了,她此番入宮,吩咐他仔細盯著許扶的宅子,按理他既然如此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