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老二怎麼開始的,我聽說是你先勾的他,就憑你這樣,能把他拉到你的床上,也是一種本事,不過我們家老二真不是個好人,以後結了婚,還是要多長點心眼,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最後那句話,是她貼著宋傾城耳朵說的。
就像毒蛇吐著信子。
宋傾城心裡有些發毛,面上卻平靜的跟她對望,隨後露出微笑:“女人過三十,思慮過重容易長皺紋,不過還是要謝謝您替我著想。”
鬱明惠氣樂:“還真是不肯吃虧。”
說完,轉身就走了。
。
宋傾城回到屋裡,恰巧碰到麻將桌上的鬱明蓉站起來,鬱明蓉瞧見她,立刻招招手,等宋傾城走過去,鬱明蓉問她:“會不會打麻將?”
宋傾城說不上會打,玩法是知道的。
鬱明蓉笑:“我去樓上看看孩子,你隨便打,就當給他們湊個數。”
這會兒鬱明惠也在牌桌上,正是鬱明蓉的下家。
另外兩個是付家的客人。
宋傾城坐下後,是四人中打麻將最慢的,她還在理牌,其她人已經開始打,輪到她,她沒法,只能先尋了只單牌打出去,結果等到下輪摸牌,又摸到剛才打過的那張牌,打出去,鬱明惠喊吃,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宋傾城。
一圈打下來,鬱明惠胡了好幾副牌,還連莊,輸最多的是宋傾城。
鬱明惠裝作不經意的透露:“咱們這個牌,是2、4啊。”
宋傾城以為是2塊4塊自家人鬧著玩,結果坐在她左手側的貴婦,手指著鬱明惠笑罵:“你這是鑽到錢眼子裡去了,剛剛一圈就贏了六十幾萬!”
宋傾城知道鬱明蓉是大學教授,嫁了個律師,恐怕經不起自己這麼輸。
短暫的失神,又被鬱明惠碰去一張牌。
吃碰三次,最後給的錢要翻三番。
身後傳來腳步聲。
宋傾城的對家看到來人笑了笑:“老二忙完了?”
“……”宋傾城轉頭,果真發現鬱庭川正站在自己後面,想著他有可能看到自己選牌的拙樣,臉頰微微發熱。
宋傾城的上家忽然站起來:“老二幫我代幾副,我去趟洗手間。”
鬱庭川走去位置落座,是宋傾城的左上首,自動麻將桌已經把麻將牌疊好送上來,鬱庭川先拿牌,當他伸出手臂,肩膀處的襯衫略顯緊繃,勾勒出男人的身體輪廓,寬厚挺拔,兩人離得近了,宋傾城聞著男人身上若有若無的菸草味道,那一瞬,竟不再像方才那般恍神。
兩輪牌打下來,宋傾城被鬱明惠吃了一回,心裡有些喪氣,卻不好表現出來。
下意識看了看鬱明惠的麻將牌。
怕她下一秒就推牌胡了。
鬱明惠打出六條,鬱庭川碰了牌,打出一張三萬。
宋傾城發現自己正缺三萬,把二萬跟四萬拿出來攤在手邊:“吃。”
又一輪。
鬱庭川打了張七筒。
“吃。”宋傾城剛出口,鬱明惠把兩張七筒攤倒:“碰。”
宋傾城抿唇,只好收回要推牌的手。
下一輪,輪到鬱庭川,他又打出一張七筒,宋傾城推倒六筒跟八筒:“吃。”
鬱明惠看了眼對面的鬱庭川。
宋傾城理著牌,也察覺到牌桌上氣氛的微妙,對家打出一張五萬,鬱明惠要胡牌,宋傾城看著沒有錯,放倒所有牌:“攔胡。”
這是她上桌後第一次胡,嘴邊漾起淺淺的弧度。
鬱明惠的臉瞬間黑了。
不等旁人反應,站起來探身,要去翻鬱庭川那副牌。
鬱庭川輕輕一推,順勢把牌都推進牌池,鬱明惠撲了個空,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