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扭曲的軌跡,如同一條靈活的蛇,迅速地向著大帥夫人的肚子飛去。
惡嬰似乎察覺到了這股強大的威脅,它那青灰色瘦小的身軀猛地一顫,隨即化作一道黑影,直接佔據了大帥夫人的身體。
原本端莊溫柔的大帥夫人,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眉毛倒豎著,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彷彿要噴出火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凶神惡煞。
方多病緊盯著佔據大帥夫人身體的惡嬰,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沒有絲毫的猶豫。
迅速將神識幻化的繩索向著她飛去,繩索在空中劃過一道金色的軌跡,如同金色的鐮刀,直指藏在大帥夫人身體中的惡嬰。
惡嬰控制的大帥夫人的身體猛地一躍,向著遠處跳去,它的聲音憤怒又尖銳,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了空氣:“你們這群多管閒事的臭道士,竟然敢來阻攔我!”
惡嬰的話還沒說完,神魂鎖鏈已經套到了惡嬰的靈魂上。繩索上的功德之力如同一股股熾熱的火焰,灼燒著惡嬰的靈魂,讓它痛苦的大叫出聲。
“啊……啊啊……”惡嬰的聲音淒厲而絕望,它那細小的身軀在大帥夫人的身體裡劇烈地扭動著,彷彿要掙脫這股強大的束縛。
而此時的大帥夫人也感同身受一般,整個身體蜷縮抖動著。
“我只是想出世,為什麼都來阻擋我……”惡嬰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憤怒,它那雙眼睛裡都是陰鬱和不甘。
就在這時,那個紫色衣裙的可疑保姆及時出現,她的身影快速的擋在了金色神識鎖鏈的前面,痛的她臉色都扭曲,原本美麗的臉瞬間變成一張半邊腐爛的臉。
但是她的動作卻幫助惡嬰擺脫了金色鎖鏈的束縛,此時女子的一雙眼睛定定地盯著方多病,幽深詭異的眸子彷彿要攝取他的靈魂。
夜幕低垂,原本燈火通明的客廳,此刻被保姆揮手間,變得漆黑一片。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泥土氣息,彷彿置身於一個未知的森林之中。
眾人只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變得扭曲,原本熟悉的客廳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幽深的小路,兩旁是茂密的樹木,枝葉在夜風中沙沙作響。
小路的一邊,是一隊紅色的喜慶儀仗,他們身著鮮紅的服飾,頭戴巨大的高帽,手持紅色燈籠,面板卻是青白如紙,雙眼黑沉沉的,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跳動著詭異的舞步,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眾人的心絃上。隊伍中間還有一輛鮮紅的花轎,在這靜謐的夜中,無端的感受到幽冥鬼泣。
另一邊,是一隊麻衣白色的喪仗,他們身著素白的喪服,披麻戴孝,手持嗩吶和低沉的樂器,臉上同樣是青白色的,卻流露出一種悲涼和哀傷。
他們的樂器發出低沉而壓抑的音符,與喜慶的儀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同樣旋轉著身體,輕盈的像一張紙,輕飄飄的沒有絲毫重量,抬著一口巨大的棺材前行。
兩隊人馬緩緩地向著眾人靠近,他們詭異的面容看在眾人眼中無端的讓人脊背發涼,彷彿沒有靈魂的傀儡。
他們的面板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彷彿剛剛從墳墓中爬出,他們的服飾雖然華麗,卻透露出一種詭異和不祥的氣息。
李蓮花緊緊地抓住姜姒妘的手臂,他的手心已經出汗,心跳加速。
姜姒妘能感覺到李蓮花的手臂在微微顫抖,但他的眼神堅定,似乎在努力剋制自己有些不適應這些飄忽虛擬的東西。
笛飛聲和方多病則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彷彿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九叔則緊皺著眉頭,他的眼中閃爍著凝重,他能感覺到這股詭異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