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跑來這裡躲開朝臣?”李靖問柳木。
“不,我才不需要躲他們,我只是很辛苦的在為聖人辦事。你知道我連續四十多天都在船上飄著,然後到長安連床板都沒有碰到,我就往北邊來了。這種辛苦,是不是應該宣傳一下,讓許多官員學習學習。”
柳木嘴裡沒正經,李靖也沒多說什麼,看到後面的蘇世長趕緊過去迎接。
進入緩州,李靖已經安排了住所給眾人。
柳木卻對身後的薛仁貴還有席君買說道:“你們好吃好喝的休息一晚,明天早上跑個腿。去中受降城外,還有懷朔城外各插一杆旗,告訴他們我來了。就這樣。”
“恩。”薛仁貴點點頭。
席君買卻問道:“這一次,有仗打嗎?”
“可能有吧!”柳木給了一個不確定的回答後襬了擺手:“誰都別煩我,我要一口氣睡上三天三夜,你們這些人是不知道我對床板的思念有多深。”說完,柳木連洗塵宴都沒有參加,回屋當真是倒頭就睡。
洗塵宴上,李靖問蘇世長:“蘇公,聖人給您什麼旨意?”
“只說讓我等到這裡來,然後在合適的時候柳駙馬會把聖旨與三省公文交給老朽,在沒有接到聖旨與三省的公文前,老朽就在這裡休息等候。”
蘇世長是半夜裡被人睡夢之中叫起來,只說有急務,然後就讓他坐上馬車北上。
他根本就沒有見到李淵,他接到的吩咐還是李淵下的。
李靖又把高履行叫過來。
這次沒等李靖開口問高履行就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剛回家準備休息,就被內侍官來府中叫醒,連行李也沒帶一件就上了馬車。倒是柳駙馬他帶足了侍婢護衛,連路上的零食都帶了幾箱。”
李靖糊塗了,他接到了聖旨依然還是李淵的,然後在邸報上他知道新皇已經登基。
李淵給他的那份上只說,依計行事,計在柳木處。
是問,還是不問,李靖思考了很久,決定在柳木自己開口前,暫時不問。
不過李靖卻吩咐這裡所有人,作好開戰的準備。
當天,朔方東郡到處都見炊煙,開始烙大唐秦餅,也就是特別厚的鍋盔。
而柳木則在屋中呼呼大睡,抱琴卻是興致極好的帶人出去打獵。
兩天後的深夜,朔方西郡豐州城,這裡也是西受降城的位置。
夜裡已經是第三次敲響緊急集合的鐘聲。梁師都麾下大將李正寶、馮瑞帶人站在城頭上,對那緊急集合的鐘聲完全當聽不到。
“他怕是瘋了,從昨天聽到中受降城外那面旗開始,他就瘋了。”馮瑞一臉的苦,他可以感覺到軍心已經亂了。馮瑞嘴裡的他,就是梁師都。
李正寶卻說道:“他沒瘋,他只是嚇的。”
馮瑞又問道:“唐人為何不招降?”聽到這話,李正寶猛的一轉頭看向馮瑞,再轉頭看向遠方:“或許,唐人已經在招降。”
馮瑞也開始沉思,李正寶講的有道理。
李正寶又說道:“不如你我安排一下,讓我親自去。一天一夜就可以回來。”
“不急,再等等,就憑你我二人還不夠,我去聯絡一下,再等我兩天。”馮瑞看了看身邊的親隨還有親信武將:“你們的意思呢?”
“隨將軍一起。但末將以為,沒有重寶就這樣降過去,怕是就算降了,也是人下人。”
“在理。”馮瑞認可這話。
李正寶卻說道:“你我必須有一人親往唐營,而且還只能孤身一人去。不能再等了,有細作來報,唐人正在準備軍糧。我以為中受降城就是重寶,我有堂弟在那裡,開啟城門放唐軍進來,或者再給突厥軍營下毒。”
馮瑞轉頭看了看城內:“或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