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有一句經典的。這朝堂上的事情,還有國與國之間的事情,有位智者講過,那怕裡子全爛了,面子也一定是新的。”
李淵與李世民同時大笑。
這話在理,而且非常的在理。
李世民說道:“若是頡利這會親自來到長安,那怕我立即就想要了他的命,可依然會派人依禮迎接。”
“不是,二哥理解錯了。”
“你說說。”李世民坐下,示意柳木講講。
柳木說道:“先說朝堂,工部告訴二哥要修幾千裡河堤,這是一件好事。二哥突然有一天要計劃去洛陽轉轉,而後洛陽的官員們也不管地基如何,不管土石如何,趕緊漂亮的修一段河堤,其實也就是表面那麼一層,水一衝就能散掉。”
“這是誅族之重罪。”李世民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柳木卻繼續說道:“那換個說法,兩個詞。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二哥或許不知,但父皇一定理解。”
事實上李世民也理解,李淵也幹過這樣的事情。
當年對前隋,特別是第三次是徵高句麗的時候,李淵就靠這種紙面上的文章儲存了實力,否則怎麼可能有反隋的三萬精銳起家。
李淵說道:“這句話講的不好,國與國之前的精髓是虛虛實實,實中有虛、虛中有實。裡子爛了,面子也撐不了多久。但前隋朝堂之上確實就種情況,那麼我大唐就要引以為戒。”
“是。”李世民起身恭敬的施了一禮。
柳木也趕緊說道:“兒臣錯了。”
“罷了,那個招還是教你。那位來自東羅馬的客人在杭州的時候,杭州城並沒有弄虛作假,他看到的是真正的杭州繁華。而到了長安,長安之繁華更勝於杭州,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眼花了,心亂了。”
李淵的話柳木表示能夠理解,但依然還不明白李淵的話中深意。
李淵繼續說道:“這招數很簡單,他不是準備獻寶。至少有那麼幾件象樣的寶物,我也是聽過,有幾樣還見過。也不提什麼國禮,讓你二哥以個人名義不說賜,只說贈他一些錢幣,而後派人帶他去東市。”
東市!
柳木明白了。
李淵顯然是準備把話說完:“萬貴妃給我講過一些話,想那時她初進梧桐坊。她告訴我她只是一心想把整個梧桐坊都搬進宮裡去,看著什麼都想買。但身份使然,她要剋制,剋制的很辛苦。”
李世民也跟著說道:“兒臣也身有體會。當時在秦王府時,幾位婢女私下議論,也是這麼講的,恨不得將整個梧桐坊都搬回來,可口袋只有那幾貫錢。”
柳木心說自己想的沒有錯。
記得在後世,那年自己高中畢業準備去當兵,頭一次進到大城市的大超市裡,真是眼花了,心亂了,恨不得把超市搬回家,可憐口袋只有小票子幾張。
“帶他去東市,雖然新東市還沒有完全完工,足夠了。”
柳木問道:“那麼,是否需要讓禮部派人先行?”
“不,就讓禮部那位學習古希臘語的小官陪他一起,再安排四個人,再邀請他一起來長安的同行者,背上幾揹包錢幣,或是直接給他拉一板車錢幣,讓他買。”李淵說著自己都大笑起來。
李淵也偷偷的去東市逛過。
眼下大唐那一條大貴族、官員不得入市集的規矩已經有所鬆動。
禮部、刑部、吏部還在商議新的規矩。
不過長安這裡,貴婦在梧桐坊,男子在新東市。以及涇河碼頭的涇河市集則是被允許的,其餘的地方依然不允許去。
柳木聽從了大唐太上皇李淵的建議,先是派人去準備錢幣,然後自己跑到了街上。
“老奧。”柳木靠著牆站在奧斯卡巴迪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