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少倍。再者說,鋪子是我們家的,我說不賣就不賣,你就別想著從中漁利了。”
吳老三也跳了起來,知道今日這事定然是辦不成了,心裡惱怒,聲音也高了,罵道,“好心當做驢肝肺,我是好心怕你哪日被戴了綠帽子,不過勸你把鋪子賣了,你居然辱罵我是懶漢,好啊,咱們找族老和里正評評理,別以為你當個先生,這雲家村裡你就說了算了。”
“好啊,你去找,我也要與族老、里正說說,是誰昧著良心偷換了我家的餃子餡,這般缺德的事,要讓鄉親們都知道知道,省得以後把豺狼當了土狗。”趙豐年半點兒怒色不見,平平靜靜吐出的話裡,不帶半個髒字,卻氣得吳老三臉色烏青,嘴裡也就胡說八道起來,“行,行,你個病秧子,就把著這鋪子吧,不定哪日你死了,連你家婆娘帶鋪子都成了別人的,我看你在陰間能不能閉上眼。”
這話可著實戳了趙豐年的心窩子,他原本一生順風順水,沒受過半點兒挫折,突遭變故,雖然本能求生解了大半寒毒,但是卻心灰意冷,想著報了鄉親們的救命之恩,就在這裡平靜死去。
沒曾想卻娶了瑞雪,得了她的傾心關愛照料,他心裡就一日暖似一日,時時想著,如若以後與她度過一生,生兒育女,定然是極和樂的,也就漸漸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念想。
可是他身體裡的寒毒,卻非是輕易可以治好的,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立時要了他的性命,他一直猶豫著是否要重回那個家門去,回去自然可以保得性命,但也必然要再次捲進那個漩渦,可是不回去,他一旦喪命,瑞雪要怎麼辦?寡婦被人欺辱的事情比比皆是,她有用牛豆做豆腐的本事,又會經商做買賣,定然更會惹得有心人覬覦。
這事在他心裡放的久了,常常讓他在寂靜的深夜裡輾轉難眠,如同一顆膿包一樣,暗暗疼痛,又難以抉擇。
沒想到,今日這膿包被吳老三一口道破,而且話語還是惡毒之極,他只覺胸腔裡陡升怒氣,抬手就重重拍在桌面上,顛得茶壺茶碗都滾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紅木方桌本就有些年頭,哪經得起他這十足功力的一拍,嘩啦啦就倒了下去。
吳老三嚇得跳了老遠,一見趙豐年雙眼通紅,模樣猙獰,好似要吃人一般,兩腿當即就軟了下來,什麼謝禮啊,賞銀啊,統統扔到腦後,什麼也沒有命重要啊,他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出去。
趙豐年恨極,欲追上拍他一掌,卻因為剛才擅動真氣,被壓制的寒毒再次翻湧,猛然噴出一口血來。
吳煜去換木桶的功夫,離得灶間門口最近,聽得堂屋裡聲響不對,就跑過來探看,結果正見趙豐年滿嘴、滿胸前都是血,驚得他立刻跑上前扶住,大聲問道,“先生,你怎麼了?”
張大河和大壯、黑子也跑了進來,都驚得手足無措。
第六十三章 信
趙豐年緩了好一會兒,勉強重新壓制了寒毒,啞聲說道,“扶…扶我上炕!”
張大河背了他進屋,大壯和黑子立刻跑去房西小棚裡燒火,吳煜也去灶間端了溫水來給他漱口。
瑞雪拎著籃子回來時,就見了這樣的忙亂模樣,驚得是手腳冰涼,撲到趙豐年身前,見得那些血跡,眼淚立刻就下來了,拉著他的手,哆嗦個不停,“掌櫃的,你這是怎麼了,我走時不還是好好的,你等著…我讓人請大夫,咱們吃藥…吃藥就能好。”
趙豐年勉力抓了她的手,輕聲說道,“我沒事,是…氣血攻心了,歇歇…就好了。”
瑞雪見他臉色慘白,嘴唇青紫,怎肯相信,堅持要請大夫,無奈趙豐年就是不肯,瑞雪也急了,怒道,“你這是在犟什麼,你死了,我怎麼辦,我不想當寡婦!”
趙豐年眸色一黯,隨即又勉強笑了起來,“放心,我心裡有數,我死不了。”
瑞雪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