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離山兇狠,離山是今日修行正道之,不容妖邪橫行作孽。
蘇景有掌心智慧花,更鋒銳誅魔劍!跟著修家們再仔細想蘇景剛說的話,又現了一個破綻
蚩秀沉默了,死死盯住蘇景,一言不。
離山陣中,瀋河真人聲音帶笑,傳音入密身邊的同門:“小師叔的攻心之術端的了得。”
蘇景自己一百多個徒弟都沒工夫教,哪會有閒心去點化蚩秀,在他心中不外兩個盤算:
這一仗是為離山打的,要為門宗增輝。可是堂堂離山,擊敗一個天魔宗的後起之秀,不管怎麼打都毫無榮耀可言,既然如此蘇景便換個方向,讓來看熱鬧的修家們看明白:天宗氣象不只有劍,更有悲憫與仁厚;
仍是這一仗,事關離山顏面,蘇景一定得贏!那蚩秀賭著賭那、恃驕賣狂時,蘇景就已經開打了:自己所說所做,樣樣摧心。
現在再看蚩秀,臉色鐵青目光執佞,兇是足夠兇,可初入離山時的倨傲早已蕩然無存。
天下修宗無數、修法無數,但無論哪一宗、什麼法,都追求心神上的極致,所謂‘妖狂、魔傲、仙逍遙’,既是評價也是本宗弟子的追求。說穿了吧,放到蚩秀身上,放到馬上便要開始的拼鬥上,他越傲,真元行轉的便越流暢、法術動用得越得心應手、出手的威力越大。
蘇景打滅了他的‘傲’,未開戰,先斷他一指
“小師叔說,七天之後蚩秀不悟就殺他,這說法有個破綻,師兄們聽出來沒?”紅長老興趣盎然,密語和周圍的師兄聊天。
樊長老傳音,點出了‘破綻’:“小師叔要是贏了全沒什麼可說的,可若敗在蚩秀手上,技不如人、還談什麼七天之後追殺人家。”
離山長輩的密語範圍不止掌門、長老,還包括了十幾位真傳弟子,樊長老說完後,瀋河真人轉目望向諸位真傳,顯然想聽他們怎麼說。
白羽成開口:“便是說,師叔祖在告訴卿秀”
撲哧一聲,有人笑,紅長老。
再看其他人,從掌門到真傳,或神情、或目光,都流露出笑意,白羽成還懵然無知,沒明白大家怎了。
從掌門人處討得一個‘允許’的眼神,扶蘇笑眯眯地糾正白羽成:“天魔宗的傳人喚作蚩秀;涅羅塢第九位真傳,那個頭黑黑眼睛大大的師妹才叫卿秀我聽劍穗兒說,最近白師弟和卿秀師妹往來頗多,現在看來確有其事。”
饒是白羽成心志堅定,現在也忍不住臉紅,怎麼跟怎麼,自己就把蚩秀說成卿秀了。
還是自家師父心疼弟子,見他尷尬不已,龔長老笑道:“羽成,繼續說小師叔。”
白羽成咳嗽了一聲,訕訕轉回原題:“師叔祖是在告訴對方,他老人家必勝無疑!打消魔家弟子的傲氣不算完,師叔祖還要把自己的傲意壓在敵人心頭,此其一。”
一句話說完,白羽成心思重新沉定,繼續道:“更有趣的,小師叔先問了”斷一下,想好、穩住、肯定不會再說錯名字,白羽成繼續道:“先問了蚩秀這一斗只論勝負、不分生死,然後才提了七天追殺之說。”
當年虞長老門下、那位盲眼少年開口,接過了話題:“修行之人皆知,比鬥分上下兩重:下一重、同門試煉好友博藝,不會拼上全力;上一重,正邪紛爭、生死拼殺,絕無退讓餘地。”
扶蘇眼睛亮晶晶的,又開口了:“是以師叔祖那‘七日誅殺’,也等若告訴卿秀”
白羽成的眼睛都有些綠了,但扶蘇不糾正,全當自己不知道自己說錯了,繼續道:“待會相鬥,他只當做普通的同門試煉,都不會去拼上全力,就算蚩秀贏了,他只當送魔徒一個自省的機會,七天之後,照樣能誅殺蚩秀!仍是攻心,小師叔已經穩穩佔到了高處,根本在俯瞰魔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