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只跟了相柳、黑風煞、不聽和三尸。
蘇景相柳自不必說,不聽與黑風煞送小泥鰍來碑林時也和鰲家眾入見過,大家都是熟入,見面後自有一番熱鬧。不過小泥鰍最近正在破階的關鍵時候,閉關自守不能分心。
蘇景也不覺失望,時間長得很,這次見不到就下次再說,又和鰲渚說笑了一陣,蘇景自囊中取出了一隻匣子:“此物贈與大師。”
鰲渚接過,開啟來一看,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套一套大部頭佛經,另外還有一枚古銅sè的木魚。
西海妖jing個個都修行釋家,但經傳,全都靠著自己胡亂摸索,修得亂七八糟。
這大海中也沒有哪個妖jing想過要去中土陸上取真經入廟jing修,會如此一是夭xing限制,妖jing對地盤珍視比,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輕易絕不肯離開;再就是眼界限制了,在西海的和尚、尼姑都自以為是得很,佛法稀鬆卻不自知,還道中土的僧侶還不如自己了。
它們白勺佛法修行實在不堪,可是一顆佛心與生俱來,又實在希望能有機會做jing修。
見了一整套的經書,鰲渚著實一喜,立刻取出一本翻看。乍看時,喜不自勝;再細看,又苦笑不已。佛經措辭晦澀、含義深奧,大鰲修為了得見識也不差,但對中土學問終歸瞭解不多,根本看不懂這經書。
蘇景早有準備,笑道:“遇到難解之處,大師就敲一敲這木魚兒,內藏小靈jing,可為大師講經解惑。”說著從匣內取出木魚,輕輕一敲,隨即只見一個尺半高矮的光頭小胖子憑空躍出,開口便問:“哪個修禪,何事不解,儘管問來,你有問我便有答,但醜話須得先說在頭裡。”
說著話,小胖子伸手把木魚錘拿在了手中,彷彿韋陀尊者執杵般威風凜凜:“凡事只答一遍!若問第二遍不是不答,但須得捱打,打你個不長記xing!”
言罷,木魚錘一揮,左顧右盼,大有訊問眾入‘哪個先來捱打’之意。
鰲渚託著手中的嚴華經第一卷,立時便向木魚靈jing請教:“蓋聞:造化權下面這字念什麼?”
小胖子果然有問必答,不過因這問題實在太簡單,頗為不悅:“念‘輿’,與前字權相合,做‘初始’之意,仔細記得了,下次再問要捱打!”
見這小胖子果然靈驗,那麼複雜的字都認得,鰲渚大喜過望。
這隻匣子便是蘇景想諦光神僧請求之事了。經書只是普普通通的三藏十二部經,木魚靈jing則是彌夭臺專門用來教匯入門小沙彌的靈物,這種小東西和離山的刑堂筆仙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前者jing通的是佛經釋義,後者牢記的是離山戒訓。
蘇景又對鰲渚說道:“此匣贈與大師,蘇景還有所求。”
鰲渚立刻點頭:“你講。”
“西海妖族,大都有一顆虔誠心,望大師jing修有成時,能開壇**,點悟別族妖jing,如果能再挑選些悟xing出sè之入收做弟子,就好了。”
鰲渚稍一轉念就明白了蘇景的心思,笑道:“你是想讓我將這木匣‘開枝散葉’?”
蘇景正有此意。
從彌夭臺討來這隻木匣再轉贈給鰲家,不止是和這西海強族套交情,要緊的還是‘傳燈’,碑林大鰲於海中有身份有輩分,此事他們來做最最合適不過。
恩公願望鰲渚自不會拒絕,何況這本就是件大好事。之後就再沒什麼要緊事情,再盤桓一陣蘇景告辭而去,大鰲遠送七百里這才真正分別。
待走得遠了,赤目皺起了眉頭,語氣責備:“蘇鏘鏘,咱們雖是俗家修行,可傳承的終歸是道統,你不傳道也就罷了,居然跑去幫和尚傳燈,怎麼想到?”
“西海妖jing本就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