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無珠,冒犯仙翁,如今曉得了厲害,願打也願罰,如何行止只憑仙翁一令,莫敢不從。”謝青衣邊說、變苦笑搖頭:“只憑仙翁的護身靈寶,便知您老的身份不得了,其實。。。您先前直接亮出身份,也就不必鬥這一場了。”
謝青衣的眼光不夠好。帶著自家少主一起撞到了鐵板上;不過他的見識在同輩人中還是頂頂高明的,能夠反制蠱惑法術的寶物,大都是令鑑、法印、神袍之類象徵崇高身份的東西,蘇景既然帶了這等靈寶護身,必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老頭子上前是來親近貴人的。也想能旁敲側擊,探明蘇景真正身份。
越是曉得阿骨王袍的分量,蘇景越不會把王袍穿在外面給人看,但聞言還是忍不住開心而笑:“你說你們。。。直接打不好麼,光明正大斗法一場,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偏要用什麼蠱惑法術。。。。。。哈,咱們是迎親去的。大家別苦著一張臉,都笑一笑、大家笑一笑。”
一支破爛軍,人人從臉上擠出笑容,連三太子也不例外。蘇景又一轉頭,望向嘉禾仙子。後者本來鐵青著臉色,此刻也勉強笑了下。
連嘉禾仙子都笑了。蘇景還有什麼可不開心的,是以他笑得愈發燦爛,可笑到一半時候蘇景忽然咳嗽了起來。自從中了禁制,謝青衣就從描金臺的大相變成了小光明頂的大相,立刻關切問道:“仙翁可有不妥?”
“那個妖怪。。。一腳蹬散我真修元力。傷我頗重。。。”邊咳、邊說,臉色真就變得蒼白了,剛還生龍活虎的鬥戰仙翁,一句話的功夫裡變成了虛弱青年。
謝青衣心裡這個罵啊!不止謝青衣,破爛軍中破爛仙人人心裡都罵,還跟我們裝傷,有意思麼。
剛剛分明是詐傷,坑人來得。可恨剛才沒看出來,如今蘇景又說自己受傷,謝青衣就非得附和不可了:“請公子放心,今日徵親之事,我描金臺與諸位仙家必做全力相助!公子有傷在身,不可太過操勞,當然,大事非得您親自主持不可,但一些瑣碎小事都交由老夫去辦吧。”
從‘仙翁’到公子,不動聲色間變換了稱呼,謝青衣儘量把雙方的關係拉近些。蘇景傷得太重,光顧著咳嗽沒力氣說話,算是受了他的‘公子’之稱。
咳嗽之中,宋公子身上衣袍變化,一襲軟軟暖暖的白狐大裘裹在了身上,身體不好就難免會覺得發冷,穿厚點也理所當然。。。虛弱公子,富貴公子!可惜十一世界不存飛仙,否則再見這個身穿白裘有氣無力的‘夏離山’,非得打個激靈不可。
謝青衣轉回頭望向三太子,微眯雙目。後者會意,心中縱有三萬斤的不情願,此刻也沒有回絕的餘地,開口道:“還不快將駕輦奉上,為蘇公子代步。”
三太子的駕輦為一尊九虎天翅大座,飛虎負槓、槓抬玉座,著實威風。蘇景明明都快走不動路了,偏還不肯坐轎子,話說得委婉,反正就是公子仙翁要與民同樂,大家一起走。。。。。。
推卻一番,好一陣爭執,卻始終不見蘇景流露出帶隊前行的意思,開始的時候眾仙還不覺得什麼,可耽擱稍久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對頭了,不是來徵親麼?不去法壇又如何徵親。最後還是蘇景自己沉不住氣了,問嘉禾:“這半晌,你袖中鈴鐺都未再響起,沒有貴客來了麼?”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他是盼著再架幾座彩虹橋。。。再收幾隊大壇庭!
嘉禾沒法掩飾自己的無奈,實話應道:“我這個方向,大壇庭不算多,且仙翁。。。公子來得稍晚了些,大部分徵親仙家都已經進去了,再等下去。。。怕是沒多少人會來了。”
“咳,早說!”蘇景立刻不矯情了,帶上破爛軍蹬上為描金臺架起的彩虹橋。蘇景腳步虛浮著和大隊人馬一起走。
公子‘與民同樂’說什麼也不坐轎子,嘉禾仙子這時候開竅了,對手下那個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