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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2 / 5)

謀不軌之嫌,要求天子徹查嚴懲。起初被趙儼祗痛斥了一頓,狠狠駁回,可到了後來,他卻發現,局面似乎越來越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一撥接著一撥的朝臣猶如雨後春筍般接連冒了出來,彈劾謝清的聲音此起彼伏。就連戰鬥力強悍如路之遠,一句“大司馬在前線出生入死時倒沒見諸君這麼憂國憂民”的譏諷,都很快被淹沒在眾人的口水中了。

然而趙儼祗終日鐵青著一張臉,死死咬住就是不表態,直到已辭官多年的前任丞相,謝清的父親涕淚橫流地跪在了朝堂上。

“犬子跋扈,言行無狀。臣不敢求陛下寬恕,唯望陛下念臣多年兢兢業業,念著與犬子往日的情分,留他一條性命。”說罷以頭搶地,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當真是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趙儼祗的心卻涼了半截。

父子反目,血肉鬩牆。趙儼祗只知謝相不喜長子,卻從來不知道,一旦謝清成了攔路虎絆腳石,他竟能這樣乾淨利落地意圖置親子於死地。

至此趙儼祗才恍然大悟,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狠狠打擊了諸侯王,終於除掉了一直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兄長。他們趙氏鬥得兩敗俱傷,卻白白便宜了朝中這些世家大族。

如此鐵血手段的君王,他們想必也是害怕的吧。不然他們為什麼這麼急著發難呢?他們如此迫切地想要謝清的命,不就是想要剪除自己的臂膀嗎?

所以謝相等不得他決斷,便迫不及待地認下了長子的罪名;所以謝相只說苦勞與情分,卻絲毫不提謝清的赫赫功勳。

如果可以,趙儼祗真想把這些人統統殺掉,可他卻偏偏沒這個本事;他如今已經見識到了這些人盤根錯節的重重關連,牽一髮而動全身,就算要剷除也得徐徐圖之。可是卻來不及了。

他們已經等不及,要他的懷芳死。

趙儼祗恨他們,也恨自己。他恍惚想起許多年前,先生曾對他說,你捨得折了他的翅膀嗎,他本來可以建立不世之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他怎麼就忘了呢?如果不是他要謝清出生入死又不許他染指權力,如果今日的謝清如同當年的顧慎行一般權傾朝野,便是私受兵符又如何?只要自己相信他,誰又敢輕易出言彈劾?

況且,就算是他自己不再信任他,也須得掂量掂量;就如同現在,他明明恨透了眼前這幫士族老臣,卻還是不得不笑臉相迎,禮數週全。

他曾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允許一絲一毫可能離間他與謝清之間感情的東西存在。可事到如今這些哪裡還要緊。如果早知他的患得患失幾乎要害死了愛人,他寧肯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他。

最初的最初他想要這權力,不就是為了護那人一世妥當平安喜樂麼。

成光三年九月,大司馬謝清擁兵在外,遲遲不歸,滯留二十餘日後隻身返回長安。天子厚賞了三軍將士,連叛軍也編入各位將軍麾下,既往不咎,唯獨令大司馬閉門思過。

其實謝清早就回來了。

謝清抵達長安的訊息被瞞得死死的,誰都不知道。他直接被帶到廣明宮去見趙儼祗。

半年不曾回來,這裡一點沒變。華燈初上,趙儼祗寢殿裡卻只點了一盞不甚明亮的燈,端坐正位的天子的臉色便如同那火光一般明滅不定。

謝清規規矩矩地行禮:“陛下長樂未央。”

眼前便是闊別數月的愛人,趙儼祗卻絲毫沒有雀躍。他遣退了所有的內侍宮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身邊並沒有謝清這個人似的。

謝清便靜默著垂手立在一旁,心中竟也奇異的平靜如水。過了許久,趙儼祗才用一種詭異的聲音說道:“卿可有什麼要對朕說的麼?”

如果謝清沒有記錯,這是趙儼祗私下裡第一次對他用了“朕”這個稱謂。

“楚王服誅,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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