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收拾好了,咱們去後頭泡溫泉。”
說到泡溫泉,趙儼祗總有些想入非非。至於如何正大光明地佔佔便宜,他已經盤算了好久。不過謝清一句話,就把他的非分之想給扼殺了。謝清眨了眨眼說:“臣困了。”
趙儼祗:……
他一邊默默腹誹玩了這麼久也沒見你說困,一邊認命地陪謝清回了內室。
反正,來日方長。
雖說趙儼祗把一應事務大半丟給了太子,不過每天快馬加鞭從長安城裡送來的東西依然不少。所以第二天,謝清還睡著的時候,趙儼祗就已經起來理政了。謝清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看了卷書簡後決定去泡泡溫泉。
當累得跟狗似的趙儼祗懷著期待的心情回到寢殿時,謝清的頭髮都快乾了。
如此過了好幾天,趙儼祗簡直懷疑謝清是故意的。他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在第六天,趙儼祗特意派了人盯著謝清。在得到“公子去泡溫泉了”的密報後,趙儼祗立刻拎了壺桂酒去找謝清。
光是肖想美人出浴,就足夠令他興奮了。
天幸被他逮了個正著。謝清正一個人舒舒服服地倚在池邊,暖和的昏昏欲睡。趙儼祗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把衣服扔了一路。
謝清是被水聲驚醒的,他側臉一看,一臉呆笑的趙儼祗出現在他旁邊。
趙儼祗衝他揚了揚手中的酒,道:“一個人泡有什麼意思?來,我帶了你喜歡的桂酒。新的,聞聞。”
謝清沒有理他,而是皺了皺眉:“陛下怎麼不穿衣服?”
趙儼祗一向臉皮厚。他故意大驚小怪上下打量這謝清,那眼神直叫人覺得無處遁形。謝清只披了件襌衣,此時被水溼透了全都貼在身上,胸前茱萸若隱若現;雖然胸口以下泡在水裡看不真切,不過想來是一般光景。趙儼祗看得直吞口水,啞聲說道:“誰泡溫泉還穿衣服。”
謝清覺得他聲音有些不對,於是默默地挪到了一個稍遠的位置。趙儼祗見狀忙清了清嗓子,掩飾道:“哎,我就是來跟你說說話,你一個人不悶麼?”
趙儼祗遞了杯酒給謝清,溫言道:“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來的那回麼?”
景和四年,先帝幸甘泉時帶了趙儼祗,當時做太子伴讀的謝清也跟著過來了。兩個孩子覺得新奇,整日裡四處玩,有一回就摸到了酒窖。
謝清回憶起往事,臉上不由帶了笑意,也沒那麼戒備了。他應道:“怎麼不記得,當時陛下也是弄了壺桂酒,可那酒烈得很,咱倆你一口我一口,小半壺下去就醉了。”
趙儼祗想著小時候的囧事,不由笑了起來:“當時我膽子多小啊,身上一熱,就覺得自己病了。還是你揹我去找了先生。”
“先生把咱倆藏了起來,沒告訴先帝。”謝清眯著眼說道,然後笑了一下,“可是回了長安後,先生卻尋了個由頭罰咱倆抄了三天書。”
說完兩人相視大笑,默契非常。
趙儼祗覺得氣氛實在好,心底不由雀躍。他摸到謝清身邊,探出手臂攬住他,把壺口湊到謝清鼻子下面:“聞聞,這酒我好不容易找著的,跟當年咱們喝的那個一樣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92
那酒的確跟當年的一樣,一樣烈。謝清如今大了,酒量也見長,可也禁不住趙儼祗左一杯右一杯地灌。謝清被暖哄哄的蒸汽一燻,酒氣很快就上了頭,軟綿綿地倚在池邊。
謝清懶洋洋地半閉著眼,趙儼祗輕手輕腳地靠過去,把他摟進懷裡。見謝清沒反應,趙儼祗心喜,又在他額上親了一口。
謝清把頭枕在趙儼祗頸間昏昏欲睡,依稀覺得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作亂,卻也只含糊說了句“阿元別鬧”就沒了下文。趙儼祗一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對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