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囔著。
他當初亦是在燕京為武將,是宮中侍衛參領,手底下的功夫還真不弱,韓氏兄弟的功夫放在他的眼中,也只能算是一般。
拳影呼呼,腿風陣陣,韓氏兄弟轉眼間又鬥了二十餘回合,誰也沒有落敗的跡象。
忽見韓漠一聲大喝,右手成拳,身子騰空而起,凌空向韓源砸了下來。
韓源吃了一驚,已避無可避,抬起左腳,飛起迎上,卻見韓漠忽地收手,身子微側,韓源這一腳,正踹在韓漠的胳肢窩處,韓漠“哎喲”叫了一聲,連連後退,終是跌倒在地。
眾人都吃了一驚,這一下事出突然,之前毫無跡象,卻不想韓漠便突然中招。
“小五!”韓源吃了一驚,飛奔上去:“你怎麼樣?傷著沒有?”
韓漠揉著咯吱窩,責怪道:“四哥,你下腳也不輕些,差點踹死我。”嘿嘿一笑,使了鬼臉。
韓源豈不知韓漠剛才突然收手,那是在讓著自己,低聲責怪道:“臭小子,你剛才還說不許讓手,你……你騙我!”
“四哥本事高,我是及不上的。”韓漠嘿嘿一笑,幸好韓源那一腳並沒有用多大力氣,雖然隱隱作疼,卻也沒有傷到哪裡,揉著咯吱窩站起來,走到韓玄齡面前恭敬道:“總督大人,我敗了,我不是四哥對手,只能做海管。”
韓玄齡皺著眉頭,冷哼一聲,道:“韓漠,別以為使些小聰明就以為本督看不出來,你為何讓著韓源?”
“總督大人,我和四哥本事差不了多少,相比較而言,比他差那麼一點點,要真打下去,估計要打到天黑啊。”韓漠笑眯眯地道:“而且四哥確實比小五更適合做校尉。”
“本督剛剛說過,軍人不能畏縮,要勇往直前,要爭強好勝,你沒聽見?”
“我聽見了。”韓漠斂起笑容,很是肅然地道:“但是總督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要對敵人時勇往直前,要和敵人爭強爭勝。和自己人爭強好勝,似乎沒有什麼意思,更何況是自己的兄弟!”
眾人都靜下聲來,目光都集中在韓漠的身上。
半晌,一直凝視著韓漠的韓玄齡終於露出笑容,重重拍了拍韓漠的肩膀,朗聲道:“好孩子,好孩子!”旋即高聲道:“韓漠說得不錯,自己人,就要團結,就要謙讓,就要和氣。本督令,從即日起,著韓源為校尉職,韓漠為海管職!”
“遵令!”
韓源和韓漠互看一眼,韓源無奈一笑,四周韓系眾將紛紛上前祝賀。
成胥這時忽然冷笑道:“韓海管還真是識趣啊,年紀輕輕,卻深知為官之道,佩服佩服!”
韓漠轉過頭,看著旁邊的成胥,笑眯眯地道:“成統領此話怎講?”
成胥還不避諱地道:“韓校尉是總督大人的兒子,韓海管退讓才對了,這才是聰明人。”
這話自然是說韓漠的退讓,是因為擔心韓玄齡和韓源對韓漠生忌才做出的選擇,說白一點,韓漠有拍馬屁的嫌疑。
這當然是成胥的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韓源聽見,怒道:“成統領,小五是有心敬重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你想的那般齷齪,齷齪之人想齷齪之事,嘿嘿……!”他可是瞧不起成胥和黎茂。
“休得胡說。”韓玄齡冷視韓源,淡淡地道。
對於成胥二人的小人之心,身為總督的韓玄齡從來是不放在心上的,一頭猛虎是從來不會去正視幾條野狗無傷大局的小把戲。
韓系將領咬牙切齒,他們對於這兩個屢屢大煞風景的朝廷系官員,那是發自骨子裡的憤怒和鄙視。
“其實成統領想錯了。”韓漠笑眯眯地道:“韓漠退讓,不是為了拍馬屁,真的不是,我的人品一向很好,拍馬屁的事兒不適合我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