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樣邪惡念頭,難道是這些天遭受的經歷讓他變得邪惡了?還是他人性裡本來就有邪惡的的成分?或者兩種原因都有。劫財再劫色是江湖大忌啊,他心裡有些煩亂。
本來以為門墩的第一次會持續很久的,但是,沒多久,他就從屋裡出來了。
“怎麼這麼快就完了?哦,第一次都這樣。”趙翰青說話的語氣就跟他很成熟似的,其實他自己也沒有實彈演習過,不折不扣的小處男。
門墩卻一言不發,像是很興奮激動,又像是很沮喪懊惱。
趙翰青一頭霧水,門墩究竟是幹了還是沒幹呢?還是幹了沒幹成呢?想要問又怕羞了他的臉,只好把疑惑悶在肚裡不問了,把門墩從童男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的成就感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離開時,趙翰青順手又放了一把火,他把自家被燒也歸罪到劉二狗兩口子頭上了。熊熊大火很快就映紅了整個天空,超過了前些時趙家的那場大火,因為,劉二狗家的房子比趙家多了一半。這場大火雖然沒有燒死人,但是,劉二狗家的幾間房子卻被燒得淨光,翠花是光著身子跑出來的。
趙翰青並不擔心事情會敗露,他知道門墩的嘴巴很嚴,再說,蒙面的劫匪有兩個,自己回漢王寨村是悄悄來的,除了門墩沒有別的人之道,劉二狗兩口子倆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到老實巴交的門墩身上。他把搶來的大洋和銅板全給了門墩,算作是門墩損失半年的工錢和挨那頓打的補償,然後,他連夜返回了河灣鎮。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劉二狗家被土匪搶了,許多人都拍手稱快,因為劉二狗仗著劉保長的勢力沒少得罪人,而他跟鯉魚垛的土匪有勾結在漢王寨村也算是半公開的秘密,許多人都知道,都說活該他家遭劫。
事後,劉二狗兩口子果然沒有懷疑到門墩,甚至沒有追究這件事,能夠保著那兩根金條已經讓他們慶幸不已,只是害得門墩白白提心吊膽好幾天。當然,這都是後話。
葉秋韻一病數日,在趙翰青細心的照料下漸漸恢復過來,葉老夫子三七這天,葉秋韻一大早掙扎著爬起來準備到葉老夫子墳上去拜祭,趙翰青早準備好了香燭,就陪著嫂子去上墳,在墳前葉秋韻悲痛欲絕,痛痛快快地哭起來。
“爹,女兒不孝啊······”
“嫂子,你要節哀,人死不能復生,老師在泉下有知也是希望我們好好地活著。”趙翰青也陪著流了不少的淚水。
上過墳,趙翰青跟嫂子商量返回南都城,他擔心在河灣鎮逗留久了會讓嫂子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他可不想讓嫂子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同時也擔心胡老鼠得到他們回來的訊息暗中加害,胡老鼠這樣卑鄙的傢伙什麼都能幹出來。
本來再要二十多天就過年了,葉秋韻想在老家過年,同時給老爹過完五七再回南都城,但是,她見左鄰右舍和族中之人對自己不冷不熱愛理不理的,她以為別人冷淡她是因為老爹臨死自己也沒有送葬盡孝的緣故,除了深深的自責倒也沒有怪怨別人,只是心情鬱郁不歡,連房門也不大出。現在經不住趙翰青的磨纏,在河灣鎮日日沒有進項也是個問題,又想起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恥辱也不願留在家了,最後就答應回南都城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三口又悄悄離開了晨曦朦朧中的河灣鎮。
船槳划著水咿咿呀呀吟唱,趙翰青如一截木頭立在船頭,沒有離情別意,也永遠沒有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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