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兒同意了?”
他愈來愈怒,連眉毛鬍鬚都飄了起來,陡然回身,指向了空中的蕭雪:“若說大雪山弟子,此女原也是大雪山弟子,甚至還曾欺世盜名。被人奉為南瞻功臣。但你們也看到了。她如今卻變成了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問那胡琴老兒,嘿嘿,老夫是要問問他,我皇甫家要當著天下人的面,問問他們大雪山弟子是怎麼教出來的,除了魔頭,還是魔頭!”
“便是入魔又怎樣?勝過你皇甫家自私自利百倍……”
在這一霎,卻只聽得一聲嘶吼。蕭雪終於瞅個空子,不要命一般向著這皇甫家的老修衝了過來,一頭銀千化作千萬道銀劍,森然不絕,籠罩三十丈所有範圍,向這老修刺來。
“孽障,還不降伏!”
在這一刻,那皇甫家的老修陡然作伏魔厲喝,身周丹光一現,便如道道無形的飛劍斬了過來。卻將蕭雪的千萬白髮斬成了雪花一般的碎片,紛紛揚揚飄落了下來。而他則同時俯衝而下,舉足踏落,畢竟是金丹大乘的修為,幾乎不容得蕭雪有絲毫反抗,便將她踏至地面。
“嘭!”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坑,蕭雪半天身子皆被踏入了汙泥之中,一身雪衣,沾染了塵埃。
“吼……”
蕭雪體內,有可怖的魔意不停衝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但那皇甫家的老修一腳踏下,卻如山嶽,鎮壓的蕭雪連頭也抬不起來。
在她不停的掙扎中,周圍空中的諸修,有的露出了快意的表情,有的則於心不忍,但無論是誰,在發現了皇甫家的老修已經發怒之後,都不敢再開口,只是別過了腦袋不來看她。
“孽障,你煉生靈丹,塗炭生靈,罪無可恕,老夫本欲直接斬了你,現在倒改變了想法,既然你是大雪山弟子,是那所謂凌雲譜上有名的人,那老夫就先將你帶回皇甫家鎮壓,我倒要等著那胡琴老兒來了,當著他的面問問,大雪山出了這等弟子,還有什麼面目自居正統!”
此老森然說著,手中多了兩條帶有倒鉤的鐵鏈,“噗哧”兩聲,鐵鏈便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飛落下來,卻將蕭雪的左右琵琶骨刺穿,同時鐵鏈之上,道道由黑水湖萬千妖靈祭煉出來的陰冷之意,隨之進入了蕭雪奇經八脈之內,將她體內的魔氣牢牢鎖住了。
“走!”
此老眉宇間閃過一抹喜意,轉頭看了周圍眾修一眼,冷喝一聲,飛天而起。
蕭雪便如紙鳶,便被提了起來,飄浮不定,強行綁走。
“這……這有些過了吧……”
蕭雪,或說是白魔,直接被意外現身的皇甫家修士綁走,卻讓場間靜謐一片。
眾修面色複雜,都感覺有一種特別怪異的情緒自心底浮現。
“她畢竟是犯下了神魔禁忌的白魔,皇甫家斬妖除魔,也無可厚非……”
“呵,是斬妖除魔嗎?大雪山神州立道之後,南瞻修士,皆有資格拜入道統,獨獨皇甫家被隔絕在外,此仇早已深的不能化解了,我看這一次皇甫家名為斬魔,實際上是想借此向大雪山發難吧?神州畢竟是道起之地,對入魔之事極為注重,聽說那神州北域純陽道的神子宋歸禪,都因為沾染了魔性,而被關入了大獄,鎮壓千年,純陽道也因此受到牽連,被北域諸宗指責,不得不封年百年,以請其罪,這北域大宗都如此,更何況尚未站穩腳的大雪山?”
一片混亂裡,亦有一位其貌不揚,卻見識非凡的老修開口,喝破了諸修心中迷團。
“這……若是大雪山立不住腳,那咱們南瞻修士可怎麼辦?”
有人聽了這話,已然大驚失色,驚恐叫道。
“嘿嘿,你擔心什麼,沒了大雪山,難道皇甫家就不會立道不成?”
“不錯,若是皇甫家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