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李雲東沒有辜負他們,果然有演了一場好戲。
一時間教室內外的學生們那叫一個群情激動,數不清的臉貼在教室玻璃窗上,數不清的手機被開啟了攝像功能,拍著教室裡面的一舉一動。
面對如此歡呼,李雲東如坐針氈,他乾巴巴的笑了笑,對講臺上面色?如鍋底的華老師說道:“華老師,其實……”
他話沒說完,華老師便大聲怒道:“你不要說話,聽我說!”
面對發飆的老師,李雲東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華老師大聲道:“我知道你在這個學校是明星學生,但也請你尊重一下我的職業,請尊重一下我的身份!我是老師,你只要在這個課堂上課,你就是我的學生!”
李雲東滿臉苦笑,他心道:我哪有不尊重你啊!
華老師見李雲東不開口,他又道:“你剛才不是很能說嗎?來來來,到講臺來,你來講課,我來當學生,好不好?來,尤其是把口味重這個問題講清楚!”
說完,他氣鼓鼓的走下講臺,站到了講臺下面。
李雲東哭笑不得,他正要說話,卻聽見教室裡面和外面的學生們鬨堂大笑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鼓譟道:“李雲東,我們支援你!”
這聲音喧囂如同巨浪,吵得險些把人都給淹沒了。
華老師見這些學生們這麼起鬨,他更生氣了,拿著無線麥克風冷笑道:“去,講清楚,你也體驗一下當老師的感覺。不上來,全班考試集體扣成零分!”
這話一說,學生們頓時一片譁然,尤其是想要這麼課學分的學生們,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向李雲東,彷彿在看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李雲東見自己都被逼進死角了,他只好硬著頭皮走到講臺上,乾咳了一聲,說道:“其實,這是一個誤會……”
華老師在下面冷笑著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們不要聽誤會,我們要聽重口味的解釋!”
這些學生們頓時又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個鼓譟:“我們要聽重口味的解釋!”
李雲東這個汗流浹背呀,他覺得自己寧願去面對各大門派的圍攻都比眼前這個場景來得好得多!
李雲東擦了一把冷汗,思如電轉的說道:“其實呢,我們中國上下五千年來,詠菊的詩人有很多,但其中最有名的是陶淵明,他做有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名句。唐代白居易也寫過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的詩句。黃巢也留下了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佳句。”
李雲東如數家珍的一個個數著曾經做過菊花詩的詩人,一時間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李雲東為什麼一個個數落這些詩人和他們的詩句,心中好奇,便靜靜的聽他說話,臺下的華老師臉上雖然生氣,可心中卻暗自點頭:不錯,倒是讀過不少書,難怪在學校這麼有名。看來上次他與嚴華當中辯論佛法的事情應該不是虛傳。
李雲東又道:“詠菊詩還有很多,譬如蘇軾的‘輕肌弱骨散幽葩, 更將金蕊泛流霞。欲知卻老延齡藥, 百草摧時始起花。’又譬如李白的‘可嘆東籬菊,莖疏葉且微。雖言異蘭蕙,亦自有芳菲。再譬如杜甫的‘寒花開已盡,菊蕊獨盈枝。舊摘人頻異,輕香酒暫隨。’”
李雲東如同連珠炮一般舉出這些曾經做過菊花詩的詩人,半點沒有停頓,學生們都是識貨之人,一時間無人心中不為李雲東的強記博聞而暗自喝彩,但他們同時心中又越發的奇怪:李雲東舉出這麼多詠過菊花詩的詩人和詩句幹什麼?這跟重口味有啥關係?
他們正疑惑間,卻見李雲東說道:“大家看,這些詩人當中陶淵明是東晉潯陽柴桑人,也就是現在的江西人,白居易是河南人,黃巢是山東人,蘇東坡是四川人,李白也是四川人,杜甫也是河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