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到處找他的小葉子吧?這回他會不會懷疑她?她還能隱瞞下去嗎?她自嘲地笑了,她才是韓峻的青梅竹馬,她陪在韓峻身邊這麼多年,為他付出了一切,可惜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真心。
啪的一聲,她關上了電源,將電針從葉默身上拔了下來。那些焦黑的灼燒創傷已不能如最初那樣快速自我修復了,但仍以訾茜看得見的速度緩緩地長出了嫩紅的新肉……,訾茜自言自語:“不愧是親王的後裔,果然強大啊。”
說著她拿起了那個金屬盒,開啟,取出了一支針劑。她貼近葉默極輕柔地說:“小葉子,就這樣吧,痛苦地活下去吧。我盼著有一天你能恢復記憶,那樣你想起過去的種種經歷,不堪和屈辱,或許你會選擇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而那時,我肯定已經和韓峻永久長眠在某地了,或者,我和他都在陽光下化成了灰。無論怎樣,我發誓,永遠也不會讓你找到我們,永遠。”
訾茜一手舉起注射器一手托起葉默的頭,打算將針頭從她閉著的右眼刺進去。就在這時葉默猛地瞪大了眼睛,出其不意地向前探身,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咬住了訾茜的耳朵。
“啊——”訾茜慘叫了一聲,手中的針劑掉在了地上。她拼命掙扎著,雙手扳著葉默的腦袋,手指摳進她的眼眶,眼看著鮮血奔流而出,可葉默死死咬住她不肯松嘴。最後訾茜決絕地用力一扯,伴隨著她自己的慘叫聲,左耳被撕咬下來,她蹬蹬蹬退後了數步,狠狠地跌坐在地上。
葉默已經筋皮力竭,渾身一軟,沉沉地掛在支架上不動了。這時有人踢開了木門,可葉默再也無力抬頭。
“韓峻?”訾茜驚愕地瞪著眼睛,甚至忘了身體的巨痛。
韓峻根本沒看她一眼,直衝到葉默身邊,舉起離子束劍斬斷了合金鐐銬,將人摟在懷中。滿眼滿心的疼痛,韓峻將手腕遞到葉默嘴邊:“小葉子,來,吸血,快點,乖,你會好的。”
葉默處在半昏迷中,思維已經混沌不清。但血族的本能並未沉睡,鼻息間聞到了血香,血牙自動探出刺進了韓峻的手腕。隨著鮮血流入肺腑,力量也漸漸回到了體內。片刻,她抬起頭來,目色赤紅,盯著對面的女人。
訾茜立在那裡,受傷的耳朵已然修復,只是那一側的臉頰上血跡未乾。她臉色灰敗,而眸中竟有了幾分釋然與輕鬆。到了此時,她居然仍笑得出來,只是那笑中夾雜著太多的不甘和絕望。
“好呀,終於不用再演戲了,這麼多年了,我真的累了。”她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鐳射手槍,仍在笑,“我們三個人死在一起也不錯。誰先呢?”
“小茜。”韓峻沉聲叫她,“別衝動。”
訾茜渾身顫了一下,小茜,在韓峻同葉默訂婚後,他就再也沒有這麼親密地稱呼過她。淚,流了下來:“峻,我不殺你,但她得死。我會用這把槍擊穿她的心臟,然後我為她償命。你的餘生會因為愛記住她,也會因為恨記住我,直到你死。這種結局,也不壞。”
韓峻用自己的斗篷裹住葉默將她護在懷中:“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哈,你真蠢,你以為你護得住她?我只要擊穿你的腦袋讓你昏迷就行了。等你醒了,她和我都已經死了。”
“小茜,別這樣做。”
“韓大少也會求人嗎?”訾茜哭著問,可眼神發狠,“可惜,沒有用。我捨不得殺你,卻也不會成全你。”
她拉下了保險,對準了韓峻的頭部:“峻,先睡一會兒,過不了多久,我和她的血就會把你喚醒的。”
“訾茜!”突然一個黑影從門口衝到了她面前,將她撲倒在地。訾茜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一團煙霧一陣焦臭,葉捷的右肩上出現了一個洞,但他強忍著痛奪下了訾茜手中的槍。
“原來是你害姐姐。”葉捷咬牙切齒,槍口抵在訾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