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了,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利索,你不是做了什麼不著調事情吧。”丁夫人的臉已經冷了下來,她雖然是慈母,但是也絕不會縱容兒女們胡作非為的。
丁嘉怡把心一橫道:“我已經有、有人了。”
“什麼有人了?這丫頭真是莫名其妙。”
丁嘉怡把腳一跺道:“我在上海已經私定終身了。”她說完長長吐了一口氣,是福是禍就這樣了。
“什麼?你、你說你跟人有了私情?”丁夫人一下愣住了。
“嗯。”丁嘉怡心虛地看了看孃親。
“真的?”
“嗯。”聲音低了許多。
丁夫人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
丁嘉怡忐忑地道:“娘,你怎麼了?”是孃親生氣了。還是孃親看出了自己說謊?
丁夫人吃驚的腦子有些短路了,自家閨女雖然是整日裡風風火火打打殺殺的“惹是生非”。但是自家的閨女自家知道,在男女之事上卻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的,現在怎麼突然弄出來一個私定終身呢?難道是有什麼貓膩?再聯想到女兒剛才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神色不大自然,更讓她起了疑心。
丁嘉怡一看不妙了,急忙道:“娘。我說的是真的,你看這就是他送給女兒的。”她說著解開了脖子下的紐扣就露出了裡面的珍珠項鍊。
丁夫人出身江南大家自然識貨,一看就知道這串清一色的東珠價值不菲,一般人肯定是買不起,先前的疑心不由得又有些動搖起來,問道:“這珍珠項鍊真的是他送給你的?”
“這還能有假,女兒本來不想收這麼貴重的東西,但是這項鍊有代表了他的一片情意。我只好收下了,他說等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就來南都提親,我也答應他了,這件事我本來想等二哥大喜之後再告訴您,可是娘一逼我我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丁夫人長長出了口氣,吃驚之餘只剩下驚喜了,“怪不得這幾天喜鵲屋前屋後喳喳亂叫,原來是雙喜臨門啊。”嫁不出的老閨女突然有了意中人。就像是鐵樹開了花,她這個做孃親的除了高興還能怎麼?指責她私定終身傷風敗俗?除非自己腦子進水了。
女人都很八卦,什麼樣的女人都不能免俗。出身江南世家知書達理的丁夫人也不例外,她緊接著就問那個她是什麼樣子,長得俊不俊,家世好不好,脾氣好不好,至於會不會功夫她壓根就沒有提。不會功夫才好呢,這樣兩口子打架自家閨女就吃不了虧。
在孃親的威逼誘導下丁嘉怡從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漸漸勾勒出“他”的形象:不胖不瘦,不高不低,英俊瀟灑,天資聰明,文武雙全,另外家財萬貫富可敵國。
丁夫人一聽又喜又不敢置信,這世上還有這樣十全十美的人物?同時也有了新的擔憂,這麼出色的男人如果跟自家閨女差不多大又怎麼會沒有成親呢?自家閨女不會嫁給他做填房或者乾脆就是做小呢?她頓時又不安心起來,想起來丁一虎跟姑姑親近又都在上海,多半知道些事,就悄悄找到丁一虎向他打聽,同時把心中的疑惑跟他說了。
丁一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想了半天也沒覺得姑姑在上海認識的那些人有哪個會跟姑姑私定終身,丁嘉怡認識的那些人他基本上都是認識,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卻沒覺得誰會是姑姑的意中人,而且連一個都不符合姑姑說的那樣十全十美,盛千秋倒是不胖不瘦、不高不低、英俊瀟灑、有錢人也聰明,但是手無縛雞之力跟文武全才不搭邊,再說他已經有了林小姐,那會是誰呢?還有一位左二公子倒是糾纏過姑姑和唐小姐、盛小姐三人,左家富可敵國,左二公子長得也差強人意,但是他那個德性姑姑怎麼會看得上她呢,如果看上他也不會一腳將他差點兒踢成太監。
那姑姑究竟跟誰私定終身了呢?丁一虎想到最後也想不出這麼個人,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