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東西也全都敞開著,這絕對是老外媳婦的傑作,她無非是想告訴我只要不是牆壁所佔據的剩餘地面都要打掃,只要不是實體不能分割的剩餘空間都要打掃。
劉姐和我先仔細檢查了一遍粉刷過的牆,然後才開始分頭打掃起衛生,從樓上開始,這次我們直接用抹布跪地上一遍遍一間間的打掃。越臨近中午我就越緊張,心裡一直想著五樓的那兩位是不是快起床了。我把手機一直放在樓下的沙上,彷彿那是顆定時炸彈我不敢帶在身邊。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好似午夜兇鈴般嚇了我一跳,還好是劉姐的手機,她接完電話就要往外走,我趕緊拽住她的胳膊問她幹嗎去,劉姐說老家有點兒事她要去外面Ip電話上打個長途。我鬆了一口氣把我手機拿給她說:“用我的手機打吧,公家可以報銷。”其實是騙她的,我還沒混到那麼高的級別,主要是當時我太怕一個人留在屋裡了。
中午劉姐自己帶了飯,儘管早上沒吃飯就匆匆趕來收拾戰場了,奇怪到現在我居然一點兒餓的感覺都沒有,看來心寬體胖,假如心不寬時那自然就減肥了。可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肯定是老外剛起床,隨後就打來了追殺電話,我一看來電顯示,把手機丟到沙上,跑去廚房劉姐身邊,然後心裡一直祈禱著別響了!別響了!估計是在系統提示完“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後自動結束通話了,可沒五分鐘又響了起來,還是老外打的,接著又打了第三遍,第四遍。我想即使老外剛開始可能還沒咋生氣,可我這不接電話也得把他的憤怒給激了起來。
劉姐是個話不多的人,她接觸過老外家的人也瞭解他們的苛刻,所以對我的異常行為並沒表任何言論,也可能是她對做些雞蛋裡面挑骨頭的活兒早就心存不滿,不過看在這次有一百元辛苦費的面子上才一忍再忍。這次隔了很久電話沒再響起,我根本沒心思幹活兒了,一股腦的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老外肯定會採取行動的,至於採取怎樣的懲罰措施我心裡實在沒譜兒。
沒想到回老家過週末的顧菲會給我打來電話,原來老外讓她轉告我立馬去他家,我趕緊問老外現在是怎麼個狀態?顧菲猜可能老外剛喝過酒,情緒很激動,勸我如果想在公司做下去最好先給老外回個電話。其實我現在內心恐懼的早就不是丟不丟工作的問題了,腦海裡面一直浮現的是陳漁跟我說過的話,她覺得老外的精神完全被他媳婦控制了,就是老外媳婦讓他殺人他也會照做不誤的,我現在終於深深體會當時陳漁去接老外媳婦出院時的那種恐懼了。
顧菲特仗義的說:“你別怕!如果你去他家,如果看到情形不對,就先借口去衛生間,然後給我打電話,或者打11o。”不過她這樣說了我反而更沒底兒了,如果真的情形不對了,相比老外那體型,我哪裡還有機會往衛生間躲啊,更別說打11o了。
現在是冬季,天黑得特別早,還沒到五點鐘,屋子裡就有些暗了,就差一樓客廳沒打掃完,我不敢讓劉姐開燈,萬一老外家要是出門現一樓有燈光推門進來,我不是自尋死路嗎?我也一直沒敢給老外回電話,拖一會兒算一會兒吧。我和劉姐摸黑兒把地板擦完,現門背後還有三四十公斤沒用完的生石灰,劉姐把它拖到樓梯底下等著樓道管理員來清理,可我怎麼覺得像是留下的罪證,還是拖到外面的雪地裡比較好,並趕緊把漏在樓道的石灰給掃乾淨了。劉姐先騎車回家接孩子了,最後我鎖好門,也準備撤離這恐怖境地。
可一轉身立馬驚呆了,面前站著我最害怕見的兩張憤怒的臉,“跟我上樓!”老外陰森森地冒出一句話。我哇的一聲就嚇哭了,“你們說的我今天都做了,地板重新擦了一遍,冰箱底下也打掃了,每個抽屜都開啟擦乾淨了,還有客廳的吊燈我也是一片片摘下來擦過的,嗚嗚嗚!現在就差洗衣機的進水管沒接好,可那能怨我嗎?人家商店不肯因為買了1o塊錢的管子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