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還跟著個不凡。
他一身白衣,在這大清早的,也是平整無褶,微彆著臉,視線避開床上叫人看著臉紅的一暮。
千千怔忡看過無憂,又將視線看向開心:“郡……郡主……白……白公子,二位好興致,大清早的……”
無憂腦子轉了半個彎,再低頭看向自己和開心。
開心衣襟盡敝,碩健的胸脯,窄緊的腰腹盡數裸著,而她坐趴在他身上,雙臂壓著他的肩膀,二人幾乎是臉貼著臉,他的雙手又握在她的腰間。
這畫面,姿勢……
任誰看了,再被千千的言語一點,都會想去別處。
無憂神色一僵,如果這麼落荒逃去,和這混蛋的關係,更洗不乾淨。
乾咳一聲,保持鎮定,向開心道:“千千這丫頭……其實麼,很少看見男人和女人一起,所以有些誤會,才會想歪……其實她平時是個很正經的丫頭,絕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我們本來就沒什麼,你不用擔心她會胡說八道……”
無憂話音沒落,千千迷惑的聲音傳來:“白公子平時來去如風,爽爽朗朗的一個人,我以為會是個攻,沒想到居然會是受……”
開心昨天明明聽無憂解釋攻受是斷袖,可是他與她怎麼能是斷袖,迷惑問道:“何為攻,何為受?”
“攻為強,受為弱,比方現在,郡主在上,就是郡主為攻,公子為受……”千千很順溜的就答了,還一手圈了個環,另一隻手的食指往那環穿去。
開心頓時囧了,他居然淪落為受……
不凡臉色越加難看。
無憂微微一僵,看向不凡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無力的瞪了千千一眼,縮回壓著開心咽喉處的手臂:“他……他酒後亂性,不關我的事。”
把這囧事推到開心身上,說完從開心身上滾了下去,無地自容的跑掉了。
千千這才醒悟自己又說錯話,忙跟著無憂一同逃走。
開心微微一愕,看著無憂鼠竄向門口的嬌小背影,撇臉‘哧’的一聲笑,懶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側身過來,半眯了眼閒懶的睨視向仍立在那裡的不凡:“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不凡這才慢撥出口氣,揭了珠簾,走向裡間,在床前站定。
開心吊兒郎當的神色不變,笑笑然的看著不凡全無表情的淡然神色:“你來就是為了壞我好事的?”
不凡這才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垂下眼瞼:“你昨夜一直和她一起?”
開心屈膝坐起,雙手合在腦後,靠了床柱,一臉愜意:“你差洪凌給我下毒,不就是想我留在這裡。怎麼,我留下了,你又吃醋了?不過不該啊,你對常樂……”
他笑著搖頭,不凡處處護著那邪惡的常樂,但若說不凡對常樂有情,打死他也不會信。
“好些休息,不要胡亂走動,你該知道,醉魂雖然對身體無害,但終歸是毒,三日用內功,極易血液倒流,筋脈錯亂。王妃對你不滿也非一日兩日,多這一次,也是無防。”不凡不答他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轉身外走。
“不凡。”開心望著他的背影,雙眸一黯。
不凡站住。
“以後不要如此。”開心收了嘻笑,皇家的人,難有情義,他這麼違逆著王妃的意思行事,被王妃知道,那便埋下了一個禍患。
“就算你什麼也不做,王妃短時間也不會對阿福如何。”不凡回頭睨了他一眼,朝門口走去。
“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我爹。”開心哪能不明白,只要父親一日能動,王妃便不捨得放棄父親一日,所以自己在她看來,再無為,暫時也不會因此對父親做下什麼。
“你顧好你自己。”不凡手攥著珠簾,頓了頓,便大步離去。
開心手枕著頭,滑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