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悽然之色,一聲不出的把玩著桌上茶具。
無憂看這情形,知道自己可能觸到他的痛處,拿起桌上茶壺給他倒茶,“我剛才真是跟你開玩笑的。”
他不接她的話,卻將她倒上的茶盅捧在手裡。
無憂在他旁邊杵了一陣,見他這幅模樣,不敢再打什麼向他問訊息的主意,正想撤退,竟聽見他幽幽的開了口。
“我娘在的時候,總要我試毒。有些毒沾上衣料,衣裳就會破,會壞。而那時我在山裡,我娘不許我出谷,又不讓蘇家的人來看我。只有過年才會帶我會蘇家拜祖宗,一年也就那麼一次機會可以出山。平時衣裳都是娘自己織布做的,一年也就能有那麼三兩件衣裳,如果壞了過孃的時候就沒衣裳穿,光者身子回去,難免被下人笑話……所以,能少穿就少穿一件……後來也就習慣了這樣,也不大記得穿中衣……”
“冬天也是這樣嗎?”無憂笑不出來了。
“嗯。這樣是不是……很醜?”惜了了點了一下頭。
無憂深吸了口氣,走到榻邊,心疼地將他抱住。
惜了了身體一僵,沒針扎,由著她把他的頭壓進懷裡。
“怎麼會醜,你是我見過的最美小狐狸。”她輕撫著他耳邊如絲的發,“以後我給你買好多的新衣服,可好?”
惜了了有些恍惚,懵懵的點了頭,“我娘不兇的時候,也像你這般。”
無憂啞然失笑,“那你叫我娘好了,我不介意收你當乾兒子。”
惜了了一鄂,瞬間面紅耳赤,從她懷裡掙了出來,“誰要做你兒子,我比你大。”
無憂‘撲哧’一聲笑了,如果二十一世紀的年紀做得數,她可比他大得多去了,“你生辰八字是多少?”
“元虛十七年,冬月十一。”
無憂眉峰一挑,他們同年,同月,相差不到十日,“我們以後可以一起過生辰。” ‘以後’二字出口,卻默了下去,誰知有沒有以後。
惜了了也是這般想法,垂著眼,什麼也沒說。
無憂一笑,將二人不覺間的沉默散去,“照這麼看,我也該送你生日禮物,可惜我也沒有能送得出手的東西,怎麼辦呢?”
惜了了眸子一亮,長長的睫毛興奮的輕顫,“你說……要送我生辰禮物?”
無憂將口袋裡的東西全掏了出來,有幾個金珠子,一把小玉梳,小藥瓶,除此外邊沒有別的東西了,皺了臉,“我明天去買一樣給你,你想要什麼?”
惜了了看著桌上的那些東西,臉上泛起異樣的紅,“你是當真的?”
“嗯;你喜歡什麼?只要我弄得到,都送給你。”無憂這時真的很想這隻漂亮的小狐狸能開心些。
“真的什麼都可以?”惜了了眼睫輕扇,媚色的眸子忽閃,流露出平時從來沒有的天真笑意。
無憂微笑,這才是他這年紀該有的模樣,“當然是真的。”說完臉一沉,“喂,小毒物,我可不是你說的那麼言而無信。說吧,你要什麼東西?”
“我不要東西。”
“那我節約了。”
“我能要別的東西嗎?”
“那得看我能不能給你。” 這可是小毒物,無憂不能不防。
“你躺下來。”
無憂一怔,將惜了了上上下下的看,“你想搞什麼鬼?”
“你躺下來,我告訴你。”惜了了眼巴巴的瞅著她,那眼神純真的如同滿月的小狗,實在叫人狠不下心拒絕。
無憂有些動搖,仍存著戒備。 “我站著也能聽見。”無憂想著那日的剝骨之痛,心有餘悸。
“我要下毒,別說你站在這裡,就是在門口,我也能讓你出不了這道門。”
無憂的小心眼被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