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戰將默了一遍,並沒有這個人。
一時想不起是誰的手下將軍。
經過這一趟,越加感覺晚上的事,不同尋常。匆匆趕回府,急走向峻衍的府邸。
進了院子,聽見後院一陣喝彩,循聲走去,卻見一群男子正在靶場比射箭。
騎在馬上表演的那位,無論在馬上立、坐,側俯,倒騎,都是箭箭紅心,周圍的人喝聲不斷。
馬上男子轉身過來,相貌英俊,那雙眼卻凝著散不去的陰鬱。
他看見無憂怔了一下,繼而展眉一笑,將手中已拉成滿月的箭弦一鬆,脫弦的箭向無憂射來,眾人驚撥出聲。
峻衍嚇得大叫,“二弟。。。。。。”
無憂卻只淡睨了飛來的羽箭一眼,一動不動。
羽箭從她發邊飛過,揚起耳邊發縷,卻又不傷到她一根毛髮,獨碰落鬢邊的一朵珠花。
峻熙笑著帶馬向她走來,在她身邊翻身下馬,彎腰拾起地上珠花,用自己以上抹拭去上面沾著的塵土,遞還給她,“一時失手,望嫂子恕罪。”
無憂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已然想到剛才殺人滅口的男子正是第一次見峻熙時,在他身邊遞弓箭的副官。
掃了眼他手中珠花,淡淡道:“髒了。”
隨手一拂,將珠花從他的手中掃入旁邊水塘。
他給了她一箭,她立刻給了他一個沒臉,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在場中人個個屏息靜氣,不敢往他們多看,免得惹禍上身。、
峻熙將伸在她面前的手,握成拳,慢慢收回,兩眼都不離她白玉蘭般姣好的面龐,“趕明,我去尋個好的賠給嫂嫂。”
無憂繞了他身邊走過,“還是免了,知道的人說是你賠給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
她此話一出,眾人面色均是大變,越發不敢看他們。
峻熙沒想到她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話,愕了一下,一時也有些難以應對,睨了兄長一眼,後者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只得又笑道:“哪有人敢這麼嚼舌根,那是不想活了。”
峻衍怕說下去,他臉上更沒光彩,接過話道:“做弟弟的孝敬嫂嫂也是應該的。”
無憂對弟弟嫂嫂的稱呼十分反感。
但與他雖然沒有大婚,但名分上是定了的,在眾人面前也不能駁他,不理他們倆兄弟,走到弓架旁去摸上面的長弓。
很久沒射箭了,也有些手癢。
冷瞥上峻熙,這人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箭術卻是她所見過,除了鬼面以外,最好的一個。
冷不丁問道:“剛才誰把箭射上了天。”
場邊走來上前一人,“稟郡主,是某將,本想射只飛鳥,結果箭術太次,射偏了。”
無憂掃了眼他的手,從這雙手指節突出,闊厚有力,但缺乏靈巧,確實不是擅長弓箭的手,但臂力大過常人,卻能將箭射得很遠。
剛才那一箭哪裡是為射什麼飛鳥,分明是有多高射多高,作為訊號,又不引人懷疑。
他心虛地把手往袖中藏了藏。
峻熙和峻衍對視了一眼,上前,“屬下無能,讓郡主見笑了。”
無憂淺淺一笑,“你們玩吧,我回去了。”
峻衍對無憂有些畏懼,而且自己處處比不過自己二弟,怕再在眾將面前沒臉。聽說她要走,鬆了口氣,口裡卻不得不假意挽留,“不一起玩會了嗎?”
“不了。”無憂轉身離開。
峻熙不見她有什麼異常,又知道她好箭,或許是剛才那箭把她引來的,掃了眼身旁水塘,好烈性子的丫頭。
再看峻衍,正抹拭著額頭汗水,嘴角微沉,浮出一絲不容人察覺的不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