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撫過上頭細緻的梅花雕紋,眉頭慢慢擰緊,這東西她貼身系在腰間,可見十分寶貴,然她卻想不起絲毫,這鎖從何而來。
輕輕搖了搖,裡面象是裝了什麼東西,然她將小金鎖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卻不知這鎖如何開啟。
最終頹然地將小金鎖系回腰間,閉目養神。
這一閉眼,竟睡了過去。
不知睡多久,頸上一陣騷癢,睜開眼,卻見寧墨站在她身邊,長指正輕撫著她的頸側肌膚。
她與他雖然不久前才有過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但這麼赤身**的完全坦陳在他面前,仍然感到難為情,忙抱了膝蓋,將自己倦縮起來。
寧墨眼裡漾開一抹柔柔淺笑,走開去取了大幹巾過來,“水涼了,小心受涼。”
將幹巾抖開,將臉別開,閉上眼。
無憂垂眼一笑,心暖他的體貼,從水中站起,翻出浴桶,飛快的就著他的手裹上幹巾,又飛快地踮腳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他睜眼笑了,那笑春雪融化,他曾經一輩子也不會想到,這一世,他還能有如此多的笑。
無憂怔怔看著那笑顏,情不自禁,攀了他的肩膀,又踮腳,向他的唇吻去。
他收緊手臂,將她抱緊,反吻向她。
一番纏(河蟹)綿,直至彼此呼吸不穩,他才將她打橫抱起,送上床榻。
敲門聲響起,雲孃的聲音傳來,“公子,飯菜來了。”
無憂這才發現,餓得前肚子貼後背,想著早晨醒來,他就在自己身邊,這會兒也是沒吃過飯的,拉了他,“是一起吃嗎?”
“你先吃,我做完手頭這點事再吃。”寧墨輕撫她消瘦的面龐,輕抿了唇,無比憐惜。
寧墨想了想,點頭道 也好,不過我來,是有事相求。”
“ 事?”
“想向你討一滴血。”
“好。”無憂答應得乾乾脆脆。
“你不問,用來做 ?”
一滴血,對無憂而言,根本不算什麼,能幫他自然毫不吝惜,至於做什麼用,也不在意,所以並不打算問。
不過聽他這麼說,便順著他的意思,隨口問了句,“什麼用?”
“給綠鄂入藥用。”他如實道 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拒絕。”
雖然在無憂服用‘今生忘’之前,也滴血給綠鄂入藥,但那時的她什麼都知道,而現在的無憂如一張白紙,他必須重新徵求她的同意。
“好。”無憂雖然奇怪,為何人血能入藥,仍爽快答應。
寧墨看了她一陣,道: “綠鄂是純陰之血,體內陰毒過重,按理是該用純陽之血醫治,但她……身為女子,我雖為純陽之血,卻不太方便。”
“難道我是純陽之血?”她見他,對綠鄂有男女顧忌,滿心歡喜,之前的不安褪去不少。
“雖不全是,也差不多。”寧墨心裡淌過一股暖流,她體內淌的是他的血。
“你不必解釋的。” 憂笑著伸指給他。
她雖然忘了今生,但醫學的一些東西,學會了,便成了本能,永遠不會忘掉,至於如何取血,自然知道。
“還是知道的好。”他取出銀針,在她中指上飛快一刺,擠了一滴血到白玉盒中,將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輕吮。
無憂與他目光交接,黯了下去,臉上微微泛紅。
等他放開她的手,將手握進另一隻手中,輕撫被他吮過的中指,心神盪漾,明明是他有求於她,她心裡卻象塞了粒蜜棗,甜得透心。
寧墨出去,只得半柱香的功夫,便回來與她一同用餐。
他的話,仍是不多,但他無需說什麼,無憂只看著他,便覺得心裡滿滿的歡悅。
飯後,他便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