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定**士兵歷經大小百餘戰,大多數人都能對眼前境況應對自如,所以一時間梁山兵馬攻勢兇猛,卻也是佔不到半點便宜。
半日攻城,梁山諸位頭領個個垂頭喪氣的,想他們豁出命去了,卻沒爬上中都縣城頭,如此豈不是很丟人?要曉得,這中都縣可不是齊州城。
宋江緊鎖眉頭,嘴上暗自發狠,“這林沖果然難纏,如今已折損兩千餘人,卻登不上城頭半分。”
宋江眼光掃過吳用,似乎在詢問辦法,可這時候吳用也沒什麼好辦法,林沖打定了主意不出城,能拿他怎麼辦?吳用可深知強攻中都縣的難度有多大,所以他一直想著辦法將定**騙出城來。但林沖為人沉穩。任兄弟們如何謾罵。他渾當沒聽見。前夜,也曾讓人嘗試挖地道偷偷入城,結果被林沖發現,將地道搗榻,導致幾十名挖地道的兄弟活埋地下。
午時,雙方罷兵埋鍋造飯,而此時林沖也接到了牛皋的命令。午時將過,就在梁山兵馬打算再次強攻中都縣的時候。卻發現久攻不破的城門竟然自己開啟了,門一開,林沖一馬當先衝出,身後是五百騎兵還有近三千步卒。見林沖出城,眾梁山頭領吆喝著要殺林沖,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可吳用卻一點都興奮不起來,之前千方百計,林沖就是堅守不出,現在有主動棄城出擊。豈不怪哉?
吳用看了宋江一眼,撥馬過去。低語道,“哥哥,看情況有些不對勁兒,當先行後撤一些才行。”
吳用所言,正是宋江心中所想,不過他們想撤,林沖卻不會給機會,一身黑色磷光甲,手握精鋼丈八蛇矛,一雙豹眼死死地盯著宋江,“賊寇宋江就在前方,兄弟們,誰為本將,卻宋江狗頭?”林沖一聲令下,便有人打馬奔出,此人便是副將雷宏。
雷宏打馬衝出,身後騎兵跟隨,幾百騎兵來勢洶洶,梁山頭領如臨大敵,好在有秦明,他深知面對騎兵決不能分散開來,令旗招展,梁山兵馬慢慢合攏組成了一道嚴密的陣型。見無機可乘,雷宏也不硬攻,麾下人馬左右一分只從外迂迴襲擾,見有落單的小隊立刻揮刀砍殺。林沖也不忙著進攻,只讓人擺好陣勢,長弓手居於後,似乎只是為了防止梁山兵馬進攻。
吳用心裡亂的慌,他有些看不懂林沖要做什麼了,如果要防守,也該留在城中據城堅守的,怎麼跑出來了呢?那些騎兵更是奇怪,明明可以衝陣切割的,卻又左右迂迴,似乎很怕死一般。定**是那種膽小怕死的軍隊麼?不可能的,如果定**貪生怕死,那他們如何能在武州城外大敗十幾萬契丹精銳?有陰謀,一定有陰謀,“哥哥,情況不對,快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宋江也是如此覺得的,他雖然不知道林沖為什麼這樣做,但本能的覺得很危險,“戴兄弟,發令,眾軍後撤五十里,於石溝村休整!”
咚咚,就在宋江下令戴宗傳令各部的時候,一陣隆隆的馬蹄聲傳來,那馬蹄聲整齊劃一,震得大地不斷顫抖,抬眼看向西方,烈日下一片銀色光芒鋪天蓋地的捲來。是騎兵,是定**的銀甲騎兵,這下宋江和吳用終於明白林沖為什麼不急著動手了,他是在等這支騎兵啊。
一支兩千餘人的騎兵,他們五十人為一排,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騎兵方陣,最前頭,戰馬以鐵索相連,騎士手握重槍,戰馬依附鱗甲,與那馬上騎士一般防護得當。這是定**的鐵索連環馬,當年武州城外,鐵索連環馬鬥垮遼人鐵浮屠,於是一戰名揚天下。如今,這支彪悍的騎兵再一次出現了,也意味著將再次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高寵、史文恭乃當世勇將,單論衝鋒陷陣,斬將奪旗,也許只有那遼將龐赫能與之相提並論,可是引領這支騎兵的不是高寵,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