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處平地上,道:“好了,睜眼吧膽小鬼!”
花容一顫,他是怎麼發現自己閉著眼的,腦門後有眼睛麼?不過這個問題並不是她現今要考慮的,翻身下了飛劍,花容發現這裡貌似很荒涼,眼前的景象是——一個掛著幹玉米與辣椒的木屋,一塊看起來多年未用的大磨盤,幾處籬笆,裡面有青色的植物,還有一棵開滿花的大樹——她不認識。
這時候突然一箇中年男人拎著一口鍋出現了,他圓圓的腦袋細細的眼睛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一見景言眉開眼笑:“回來啦,我的乖徒兒!”
什麼情況?
她轉過頭看著景言。
“還不拜見師傅!”景言拍了下花容卻不解釋。“紫檀真人好!”花容做了個倚,名字沒叫錯吧?她心中叨咕了一下。
“乖徒兒什麼時候給為師招了個徒弟?”紫檀眯了眯眼道,看向花容的眼神中有些不明的光線暗含。
景言略有猶豫地說:“前幾日招的。”
紫檀真人恩了一聲走近花容,又仔細端詳了她一番,這才緩緩開口:“乖徒兒,你的心意為師很高興,可天雲宗收徒卻不是這個步驟,還是要按規矩來。”
景言一聽臉上頓起不滿之色,咬了咬嘴唇道:“師傅,你明知道其他各峰向來都是將資質好的都收了去的,我……我怕如果再不有所行動,紫雲崖日漸式微,人才凋零……”講到後來,已是不忍再言。
紫檀真人面色似乎沉了沉,但又恢復微笑說:“世間萬物,各有其緣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資質並不代表全部,景言你還不明白啊。”說罷嘆口氣,提著鍋子回了屋裡去。
景言握著劍直直立著,也不言語,似乎在思考紫檀真人的話。花容歪著頭看他,心中卻想:“這情況看起來有些複雜,看景言的意思似乎我資質不錯適合修煉,可自己的師傅勢力低微,好的資源總被別人搶了去,導致日漸衰落。我雖然只是想找個靠山,但靠山與靠山也是有區別的嘛,與其在一堆白鶴中求生存,不如做一隻與世無爭的小雞好了,何況自己和景言還身負重任,實在不適合分開。想到這裡,她對景言說道:“我覺得紫檀真人不錯,想拜他為師,可如今情況怎麼辦好?”
景言聽花容開口卻不回答,而是側過身看向天際,神色落寞道:“多說無益,跟我來吧。”也是巧合,今日正好是天雲宗兩年一次收徒季的最後一天,景言默默感嘆這或許也算花容的因緣際會。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
花容跟著景言且行且看,一路驚歎,這天雲山氣勢磅礴,霧索層層,波濤茫茫,奇峰異景在浮雲彩霞中時隱時現,不由令人感慨世人的渺小與無助。
這時景言指著不遠處一群人輕笑道:“仙道蒼茫,可尋仙問道之人卻從未少過,也不知為何?”花容聽景言口中似乎有不滿之意,不由問道:“你難道不是想成仙才來的麼?”
景言搖頭:“我自小長在山中,修仙與我不過是一件習慣罷了,何況……”他皺皺眉,似乎有所顧慮,沒有說下去。
聽他這麼一說,花容不免有些疑惑,但一時也不好相問,只能四處看看,打發時間。她看了一會兒覺著無聊便接著景言先頭的話說問道:“這修仙不是要有資格的麼,怎麼人人都可以?”
“天雲宗普度眾生,凡是有修煉願望的皆可加入,雖然也要測試但其實是很低的要求,只要有靈根便可,你是巫女,這必然不成問題。之後按照適合的類別分入各個峰崖,一視同仁,絕不會同其他派一般設立門檻,不論是世家弟子還是平民一律平等對待。待會兒到了山門我便在外等你。”景言倒是揹著手徐徐解釋,不急不躁。
花容點頭,她已被逐出師門,想來重拜一門亦是無關緊要,況且聽景言說這天雲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