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就能控制住大隋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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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楊元慶走進了紫微閣,一進大門,他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感到紫微閣內格外安靜,往日奔跑送文書的從事不見了,走廊兩邊冷冷清清,一度讓楊元慶產生了今天是休朝日的錯覺,但今天顯然不是休朝日,難道是他今天來早了嗎?
楊元慶走上二樓,正好在樓梯口遇到一名抱著一疊文書的從事,從事嚇了一跳,連忙躬身施禮,“殿下!”
“嗯!”楊元慶答應一聲,又問道:“相國們都到了嗎?”
“只有蘇閣老在,其餘相國去視察修建農田水利,盧相國和崔詹事今天請了病假。”
崔詹事就是太子詹事崔弘元,太子詹事沒什麼事情,只是一個閒職,而盧豫是刑部尚書,楊元慶聽說他們二人竟同時請了病假,不由冷笑一聲,這倒是真的巧了,自己初上朝,他們便生病,這是給誰上眼藥呢!
楊元慶陰沉著臉上了三樓,直接走進了自己的官房,記室參軍裴青松連忙上前施禮,“參見殿下!”
目前他的記事參軍是裴青松和張亮,而以前的記室參軍蕭璡出任梁郡太守,掌管中原最重要的一個郡,楊元慶點了點頭,見張亮的位子空著,便問道:“張參軍呢?”
“張參軍去兵部取文書了,馬上就回來。”
楊元慶點點頭,走進了房間,裴青松跟了進來,他神情有點緊張,欲言又止,楊元慶瞥了他一眼,“有什麼事嗎?”
裴青慶指了指屋內案頭,“殿下,案上有兩本文書,比較重要,殿下先看一看吧!”
他行一禮,退下去了,楊元慶走到桌前坐下,見桌前並排放著兩本奏疏,他隨手拾起一本,一下子怔住了,這竟然是楊師道的辭職信,他又開啟另一本,臉色頓時變了,這竟然是崔君素的辭職信。
楊元慶昨天聽杜如晦說了楊師道有辭職之意,他本想今天和他談一談,卻沒有想到崔君素也要辭職,崔君素跟隨他多年,是楊元慶僅次於杜如晦的心腹,他也要辭職,頓時讓楊元慶有些著急了。
他開啟崔君素的辭職奏疏,開篇便寫道:“縣令貪贓,罪大惡極,當以國法治之,若法不足以懲其惡,則可嚴峻刑法,而不可法外懲之;一縣小惡,以殿下一國之尊,殺之並無不妥,然若不殺,卻可留芳於青史,令後世子孫自警;殿下乃開國之主,當思萬世基業,一言一行,皆為世子孫效仿,殿下遵法度,則子孫不敢違,殿下率性不羈,則子孫十倍以效之,事無大小,望殿下深思。”
楊元慶嘆了口氣,又翻開楊師道的奏疏,‘君有君權,相有相權,君王度大事,相國處細微,君王掌天下,相國問百官,一縣為惡,當有太守問之,有御史查之,有刑部抓之,有大理審之,有相國判之罪,後上呈君王,可殺可貶,君王自處,此乃朝廷運轉之常理。。。。。”
楊元慶合上奏疏,揹著手慢慢走到窗前,凝視著遠空一朵朵漂浮的白雲,崔君素和楊師道的勸說如兩記警鐘,重重在楊元慶心中敲響。
針對同一件小事,崔君素**度,楊師道說分權,事情雖小,卻影響重大。
他楊元慶今天擅殺縣令,那百年後,他的子孫就會效仿他殺太守,甚至殺相國,國家法度虛空,則權貴無以束縛,這是國家敗亡之根。
楊元慶當然也很清楚隋朝敗亡之根,說到底是楊廣獨裁所致,權力沒有了束縛,就會變得瘋狂,這一點他深為了解。
所以他才會致力於君相分權,以相權制衡君權,這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他所建立王朝的長治久安。
崔君素和楊師道這兩個忠直之臣,他決不能失去。
這時,裴青松在門外稟報,“殿下,蘇相國求見。”
來得正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