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宋小姐應該已到大都了,為何我們派的人找不到她呢?”記憶中那個美麗的女子擁有異乎尋常的智慧和靈巧,是國後的不二人選啊。
“離清明還有三日,她必定就在這裡,可孤設的陷阱一個都沒被觸動。孤不知道她何時,又是以何種方式進入。本以為她會急著打探豆綠的下落,看來急得人是孤。大宰相,也就在你面前這麼說,這回孤一點信心都沒有。”湖上的美人彷彿是一幅畫,但他看不進心裡去。
“宋小姐可以避開宋府,花市和那些她曾喜愛的舊地,卻一定避不開明日楚琉的牡丹會。王將楚毓的訊息藏得密不透風,除了從楚琉那邊打聽,已經別無它途。宋小姐即便能猜到是陷阱,恐怕也不得不跳。不過,如王所說,她聰明過人,我們得一個個盯,以免錯漏。”端格爾峰真心欣賞墨紫。
烏延朅眸中閃爍,野心勃勃,“待我二人大婚,就是進軍南德時。等南德歸我,我與大周便平分天下,再取它一統,大業便成。”
“我王心願必成。”端格爾峰退下去佈置了。
元澄的馬車停在兔兒山上,從那兒墨紫可以看到曾經的家。
“我都沒想到能這麼瞧。”她望著那層層屋簷,“突然發現自己以前住的院子真小,那時候還跟豆綠在裡頭捉迷藏呢。她為了不讓我找到,居然躲在大花盆裡,在頭上蓋土,插了一株花,結果吃了一嘴泥,笑得我……”
元澄笑聽著,緊緊捉著她的手。
“我們四年前離開的,這些屋子和院子看上去還那麼幹淨,雜草都沒有,卻無半個人影。如我所料,又是烏延朅的另一個陷——”墨紫突然一頓,不由往前走了兩步,手指直點,“姚黃。”
元澄看到一排明燦燦的花朵開在窗下,“未必是姚黃。”
“不,不,元澄,不是那排開出來的,而是那牆角邊上的那一株只有葉子的。”墨紫眼不眨,定定看著,“豆綠愛牡丹,我也跟著知道了不少。”
“姚黃是烏延朅擺得嗎?”元澄這麼想。
“不管是誰擺的,卻是豆綠傳給我的訊息。”墨紫轉身就走,“你可知道,我和豆綠玩過一個城東到城西的遊戲。那時豆綠不能出門,而我常給她講外面的事。為了讓她能知道哪裡是哪裡,我把那個院子當作縮小的大都。姚黃的位置,在正西鷹神廟,那裡是隻有烏延朅能去的地方,傳聞影衛都出自那個廟宇,也是最神秘最不為人知的所在。我該早想到才是。元澄,金銀和豆綠極有可能關在那兒。”
“你這就要殺過去不成?”瞧她氣勢洶洶,元澄拽住她,“是誰剛說那是最神秘最不為人知的所在?而且,又怎知不在烏延朅意料之中?”
“那怎麼辦?沒有線索也就罷了,難道知道人在哪兒,還繼續跟烏延朅兜繞?姚黃無花,這是金銀可能有危險的意思,不能再等了。”她和豆綠心有靈犀。
“我會去。”元澄溫潤的神色中有決意,“但我需要準備。牡丹會若是烏延朅為你設的局,明晚就是我們聲東擊西的最佳時機,你得去楚琉那兒,如烏延朅所願。”
墨紫目光一凜,“元澄”
元澄笑了笑,“兩個聰明人,兩個需要辦聰明事的地方,我覺得你跟我應該能勝任。”
墨紫讓他的自得惹笑,“好,我同意分頭行動,但天亮之前,必須讓人傳訊息給我,否則我會去找你。”
“可以。”元澄攤開手心,“擊掌為誓。”
啪一聲,雙掌相合。
到了牡丹會這夜,墨紫等人混進玉陵太子府。
“想不到玉陵太子在大求人面還挺廣,這麼多人來。”楊悄十分敏銳,“我以為他是人質,便是大求王許他榮華富貴,門庭也會冷落才是。”
“說得也是。難道他邀,別人就來?我看大部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