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惹她便罷,惹到她,還次次想強壓過頭,她就很難不跟他論論理。
墨紫那副你奈我何的神情,看得蕭維皺緊了眉頭,“你,好大的膽。”
墨紫哼一笑,蕭家二郎只會用官腔說話,到底是少年得志,意氣風發太早,所以習慣看扁別人,尤其是女人。
“我的膽不大。是將軍喜歡以為墨紫膽大。”她搖搖頭,“實話答你,我不能說。剛我問將軍,問來何用。其實將軍不說我也知道,是要用在水戰之中。正因如此,我無法告訴你。我答應過,不讓這樣的技藝成為殺人的工具。蕭將軍雖然愛國心切,墨紫卻幫不上忙。抱歉。”
她答應過的人,正是她自己。
頂撞他的,是她。說抱歉的,也是她。但這麼軟硬兼施,他再次被堵得結結實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還相信了她說的每個字。
“你不說,我難道不會查?沒有其它辦法不成?”僵持了片刻,蕭維說道。
“你若查得出來,又何必問我?”不是她小看他,“將軍要是想派人再到驚魚灘得到那條船,我得告訴你,那船已經變成木板條了,不必浪費人力物力,還有生命。”
蕭維本來是有此想法的,這時聽她這麼說,自然一驚,“你拆的?”
“我拆的。跟你說過,那是最後一次走私貨,不拆難道留給居心叵測之徒?”墨紫手裡的燈悠悠盪了一圈,“二爺,走吧。”
蕭維聽她喊二爺,這便是不想再說下去的意思,他沒問清楚,不甘心,但也毫無辦法。
燈兒金黃金黃的,夜濃墨般,卻被劃開了,延伸出一條路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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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196章 第二張貼
第196章 第二張貼
說話聲沒了,腳步聲遠了,裘三娘睜開眼,在帳幔裡問道,“墨紫走了?”
帳子撩開,白荷輕柔打個結花,“嗯,剛走,說有應酬呢。”
“應酬啊——”裘三娘笑得有些疲倦,“很久沒聽到這詞了。”想一年前,她在江南,與人拼酒拼琴,真是痛快的日子。
白荷纖細的身子一僵,竟然在床前重重跪下。
“白荷,你起來說話。”裘三娘半點不驚訝,緩緩起身,光腳踩著青磚。半垂的眸,披開的發,神情莫測。
紅梅綠菊笑著進來,見狀,臉色均是一變,撲通兩聲,跟著跪了。
“敢情你們商量好的,那麼,一個個都起來,再讓一個開口。”裘三娘有氣無力。她在何去何從間輾轉反覆,奇怪自己的急火性子究竟跑去了哪裡。五個能信任的丫頭,一個最知自己心意,卻已經飛出去,越來越感覺抓不牢,乾脆隨她去;一個對自己吩咐之外的事情毫不關心;這三個綁在一起,全心全意想她當穩蕭三奶奶,比她親孃還囉嗦。
沒人起來,白荷開得口,“姑娘,奴婢們不明白,姑爺對姑娘百般示好,姑娘為何還要拿著休書?”
昨夜鋪床,看到一個信封在枕頭下,叫來識字的紅梅,才知是休書。原來叫來墨紫,不但沒能讓裘三娘改變心意,反而適得其反。忍了一宿,白荷決定問個清楚明白。
“奴婢知姑娘與別的閨中小姐不同,自小跟老爺闖遍大江南北。普天下,像姑娘這般見識多才藝出眾的女子,奴婢沒見過幾個。姑娘愛往外跑,奴婢更是清楚不過。可,姑娘,女子終要嫁人安定的。若姑爺對姑娘不好,奴婢們自然不敢多說一句。可姑爺的心思,便是咱們這些粗笨人,也瞧得出來。姑娘要堅持離開王府,不說王爺王妃會如何反對,姑娘的名節也無法保全。姑娘出府,或能如從前一般快意,可姑娘是否想過,能快意一輩子麼?”好個白荷,隻字不識,說得句句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