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這些大多都是富家子弟,父親的身份大多比不得白老爺,很多時候還是看白翌楠的臉色說話的,此刻看到他有些怒了,就不敢再調侃他了,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白兄,別生氣,我們就是說說而已,別放在心上。”
“這種事哪裡是可以隨便拿來說的!”白翌楠側過身,躲開他的手。
其他人看他真怒了,也都站起來給那人解圍,“好了,好了,以後我們不說就是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這麼較真呢。走,我們去下家喝酒,我請客。”
白翌楠神色緩和了一下,卻興致乏乏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眾人聳了聳肩,勾肩搭背地下了樓,等他們走遠了,白翌楠就坐在那喝著悶酒,心裡有些難受起來。
等白府的小廝找到他,他已經喝得爛醉了,小廝攙著他回了白府。
白老爺見到他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顫抖地指著他,罵道:“看看,看看,這像什麼樣子,還是個讀書人,當真是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
白夫人連忙過來給他順氣,安慰他:“老爺別生氣,楠兒怕是知道今天放榜,心裡不高興才去外頭跟人多喝了幾杯,也沒什麼要緊的。”
“放榜,放榜,你問問他,他去看了榜沒有!”白老爺根本不信。
白夫人看自己老爺生氣,為證明自己的話,就走到白翌楠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道:“楠兒,楠兒,你去看皇榜了嗎?知道自己中了第幾名嗎?”
白翌楠醉醺醺的,耳朵還是很靈敏,聽到白夫人的話,就搖搖晃晃地說:“什麼中了第幾名?我連卷子都沒做完,怎麼可能中舉呢……”
白夫人臉色煞白,白老爺怒火中燒,連忙就要抄傢伙教訓他,“我就說你怎麼沒在榜上,還以為是你沒發揮好,還想要安慰你來年再考,你倒好,竟敢陽奉陰違,連卷子都不做完!看老子今天怎麼教訓你!”
自己苦口婆心地勸他,還到處求人給他找西席,他倒好,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白老爺想想就火冒三丈,也不管白夫人的勸阻,抄了一旁的太師椅就要往白翌楠頭上砸。
白夫人連忙跑過去抱住了他,半哭著求道:“老爺,我們可就這麼兩個兒子,松兒已經去了外頭,只有楠兒一人陪在身邊,若是他出了什麼事,那我也沒什麼盼頭了。你要打他還不如打我,是我沒把楠兒教好,是我太縱容他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下去,今天我要好好教訓這個孽障!”白老爺一個勁兒地把白夫人往外推。
白夫人牢牢地抱著他不敢撒手,“老爺,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我相信楠兒他已經盡力了,只怕是卷子太難,他不會做罷了。我相信他心裡也不好受,您就別生他的氣了。”
白老爺有些被她說動的,正猶豫著要不要把太師椅放下,就看到白翌楠從小廝地背上滑了下去,軟軟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他心裡的火就又竄了上來,提著太師椅又要往他身上砸。
這時候白玉嬌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場景,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二話不說就在白老爺面前跪了下來,“爹,您別生二哥的氣,二哥真的已經盡力了。科考的前一個月,女兒每天都看到二哥深更半夜了還沒休息,捧著本書到處走。二哥這麼不受拘束的人,都能做到如此,我相信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就算沒有考上也不是他的錯。爹,您就別打二哥了,他可是您看著長大的,你這麼一砸下去,二哥可就廢了。”
白夫人也在一旁勸道:“楠兒雖然頑皮,可也是知道分寸的,知道我們對他的期望,是不會不用心的。指點他的孟大人還時常說他認真好學,老爺,我相信楠兒真的不是有意的……楠兒還年輕,今年沒考上,還有下一年,我們也不必把他逼得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