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士告知靳傑並沒有在營房中,不過一個認識崔磊的兵士讓他去李仲飛的住處看看。
因為靳傑一直在負責李仲飛的起居,說不定真的留在了別院。
崔磊覺得也有道理,又跑到了別院。
楊啟湯並不在別院,兵士們的值守也顯得有些渙散,崔磊邊走邊搖頭,不停的感嘆親兵衛隊與水軍比起來,真可謂是天差地別。
就當崔磊走到李仲飛的房間外時,果然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他料定靳傑一定在裡面,不過由於好奇靳傑這個時候跑來李仲飛的房間做什麼,他躡手躡腳的溜到門外,扒著門縫向裡面張望。
這一瞧不要緊,只見靳傑正背對著門口,站在書案前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做些什麼。
“這混小子難道在偷東西?”崔磊忍不住火起,猛地將門推開,衝靳傑大聲喝道,“你在做什麼!”
“啊!”靳傑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崔磊,臉色變得煞白。
“你在做什麼?”崔磊又邁前一步,死死盯著靳傑藏在背後的雙手,怒斥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啊?哦……”靳傑忙將雙手從背後伸出來,崔磊才看見他手裡竟然是塊抹布。
靳傑惴惴地說道:“我閒來無事,見李統領桌案上有些許灰塵,想打掃一下。怎麼了?”
崔磊狐疑的瞪了他一眼,仔細檢視著書案,只見書案上明顯有擦拭過的痕跡,而且書卷、紙張都沒有翻動過。
“哦,沒什麼,”崔磊只好說道,“李大哥在水軍營寨,說是好幾天沒見你,甚是想念,讓我來喊你過去吃酒。”
靳傑忙道:“那請崔大哥稍等,我打掃完就隨你去。”
“還打掃什麼,李大哥要等急了。”崔磊上前一步,拉著靳傑就向屋外走去。
等二人站到李仲飛面前,李仲飛見到靳傑那憔悴的樣子,幾乎掉下淚來。只見他髮束凌亂、面色蒼白,儼然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小杰,你的父親……”李仲飛上前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想說些什麼安慰一下。
不料靳傑身子微斜,躲開他的手躬身道:“李統領不要再說了。無論事出何因,我父親落此下場卻怪不得別人。”
李仲飛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小杰,幫主已著商統領帶銀兩前往沅江救災了。”
“屬下已經知道了。”靳傑抱拳施禮道,“幫主寬宏大量,實是我等之福。”
李仲飛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官話會出自這個半大孩子之口,頓時語塞。好在崔磊在一旁說道:“李大哥,酒菜已經擺好,請入坐吧。”
“哦哦,”李仲飛一愣忙道,“小杰。今天叫你來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怕你平日裡一個人煩悶,想叫你過來一起聊聊。”
靳傑低著頭,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厭惡,口中卻道:“屬下謝過李統領。”
李仲飛嘆了口氣,對崔磊說道:“我記得劉統領操練水軍,此時也應該回來了,崔兄弟你去看看他有沒有空,可以的話叫他一起前來。”
崔磊點頭正要出去,靳傑在一旁插口道:“李統領,還是屬下去請劉統領吧。”
不等李仲飛答應,他已轉身出了營房。李仲飛望著他那略顯瘦弱的背影,喃喃說道,“這孩子變得如此生分,心中也許還有心結沒能開啟吧。”
崔磊這時湊過來,小聲說道:“李大哥,我卻覺得這個靳傑恐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你知道我剛才在哪兒尋到他的嗎?”
李仲飛扭過臉疑惑道:“他還能去哪兒?他父親新喪,他不在墳前守祭,便是躲在自己的營房之中吧。”
崔磊卻搖搖頭:“我是在你房中尋到他的。我見你房門虛掩,進去時看到他站在書案前。他看見我的時候眼中有種難以掩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