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根本刺不穿九尾的心。
更別說面前叫囂的人,是走投無路,只想靠這種方式來激怒他,以求一個痛快。
對方越如此,他反而越平靜。
靳臣喊了半天,只見面前二人嘲諷般看著自己,更是怒上心頭,口不擇言起來:
“你和你那個娘一樣,都是被人玩了還……”
duang——
楚雲眠又是一拳,差點把狐嘴打歪。
她懶洋洋抬起眼皮,眼底閃過鋒利的光芒:
“知道你很想死,但怎麼死也是分狀況的。”
心念一動,那封住心竅的金箭陡然爆發一股靈力與魔氣,相互交纏,破壞著大妖的經脈。
難以忍受的劇痛襲來,三種力量在體內肆虐,靳臣喉間溢位一聲痛呼。
他眼底閃過不可置信:
“魔……魔氣???”
確確實實是楚雲眠的氣息……而非旁邊那個孽種的!?
小星星嘻嘻笑了下,笑得跟殺狐不見血的大魔頭一樣:
“哎呀~居然被你發現了,怎麼辦……畢竟只有死人不會長嘴說話,怕是要委屈你了……”
靳臣:“……”
難不成之前不想“委屈”我?
【嗷嗷嗷嗷嗷——爽了!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這可是標準臺詞!!!】
九尾:“……”
二師兄微微搖頭,繼而上前,俊美邪魅的容顏在他俯身後放大,雙眸望著靳臣充滿不甘的眼,使出了九尾天狐的天賦神通:
“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靳臣本想抵抗,原本狐族天生對魅術有抵抗之力,但架不住他如今身受重傷,旁邊還有個楚雲眠動不動就眠拳相加。
這一個恍惚,眼神就呆滯起來。
九尾知道自己成功了。
果然,再次開口時,對方的聲音就帶上了幾分滯澀和木訥。
“……天狐血脈萬里挑一,哪怕只是攜帶一絲,她被殺後,腹中胎兒也失去動靜……”
即使受控魅術,靳臣聲音裡也充滿了不甘和暴躁:
“……明明已經取出那絲血脈,但不過一炷香時間,它竟不受控制,灰飛煙滅,消散於天地間……待我再次返回時,她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屍體不見了。
那必然是被人偷走了。
楚雲眠陷入沉默,想起了那枚鬼晶……偷走之人,想來和二師兄的親生父親有關。
果然。
地上狼狽的大妖恨恨開口:
“我知道的……是他,這個廢物,明明已經無法停留在修真界……”
他神志不清地笑了起來:
“……錯過了最後的時間,又能如何?不過做一對亡命鴛鴦罷了。”
楚雲眠與九尾對視一眼。
“最後時間”?
指的什麼?
二人立刻反問,還沒等靳臣張嘴,極樂魔典就淡定開了口:
“這何須問他,本尊知曉……”
冥玄寶鑑不服氣:“搞得誰不知道一樣。”
楚雲眠連忙阻止一場大戰的爆發:
“那你們說說……別急,咱一個個說。”
魔典冷笑了會兒:
“……鬼族和妖族不同,妖族得天獨厚,受上界寵愛,除了力量被壓制,本質上修真界很適合它們。”
“鬼族則不同。”
冥玄寶鑑立刻插嘴:
“對啊,鬼族不一樣,鬼族其實沒有實體,只有最頂尖的那批能凝出,靠其穿越鬼域大門,暫時停留修真界,且這是有時間限制的,若是到點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