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蘇午取出一碗收魂米來,當場傳授了李黑虎給詭批命的法子。
令之為‘紅修女’批算出命格,以收魂米將這厲詭暫時容納——今下李黑虎的劫影也無法鎮壓紅修女太久,收魂米鎮壓了紅修女以後,他便輕鬆了許多,看了看四周被紅修女的死劫規律侵蝕,化作一片白地的王家院落,繼而向蘇午問道:“我爹和雄羆叔他們倆呢?
還有那王煥一家人,都在哪裡?”
蘇午聞言,轉頭看向身後的白駒太上爺。
白駒躬身點頭,身上彌散出青濛濛霧氣,那霧氣飄散過的地面上,就出現了數個還在沉睡中的活人。
李雄彪、李雄羆、王煥及其家人,乃至‘烏鴉’厲詭用以包裹王煥續絃的那捆麻布卷,都擺在了堂屋的臺階下。
今下,雄彪兄弟、王煥的情形俱不容樂觀。
烏鴉疫氣詭韻已經深入他們的臟腑之中,他們身上面板多處破潰、渾身遍佈黑斑,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黑虎看著自己的父親以及叔父眼下這般情形,頓時憂心忡忡,他未有嘗試去喚醒李雄彪、李雄羆二人,而是看向蘇午,說道:“他們身上沾染了那個烏鴉厲詭的病氣!
我和那個烏鴉厲詭結了親,是不是能請那個烏鴉厲詭過來,消除我爹和雄羆叔叔身上的病氣?”
其實王煥的病勢比李雄彪兄弟二人更加嚴重,但李黑虎下意識就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
蘇午也不關注王煥病情,他走到李雄彪兄弟二人身旁,八識心王映照出二人體內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間的情形,同時與李黑虎說道:“此般疫氣詭韻,其實並非源出於與你結親的那個烏鴉厲詭,而是來源於某個更高層次的厲詭。
——比那個‘紅修女’的層次都要高出許多。
那個烏鴉厲詭,只是傳播此般疫氣詭韻的諸多厲詭之一。
所以,你請那個烏鴉厲詭過來,它也無法拔除雄彪、雄羆叔叔二人身體內的詭韻,而且拔除此種疫氣詭韻其實並不困難,最困難的是修復、彌補詭韻對他們二人軀殼臟腑造成的損傷。
他們今下病勢,在尋常郎中大夫看來,只怕都會是病入骨髓,無藥可治之症。”
“那、那難道沒救了?!”李黑虎根本未想到會是這般結果,一時間卻是難以接受。
“我話未說完,你莫要著急。”蘇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人間藥師醫家手段,自然是無從療愈這種根出於厲詭死劫規律帶來的病疾的。
但我能以非人手段,療愈兩位叔叔身上的疾病。
不過,這得取得家屬、病人本人的同意。”
李黑虎聞言,眼中頓時爆發光亮,連忙點頭道:“我同意啊,我同意的!
豬子,你給他們治就行了!
只要能治好病,什麼方法都行!”
蘇午看著李黑虎,似笑非笑道:“你同意得倒是快,那你確定你父親、你的叔父他們兩個人同意我的方法嗎?”
“他們都昏過去了,還有甚麼同意不同意可說的?
一切自然要以我這個家屬的意見為準!”李黑虎果斷道。
他說話之間,青濛濛霧氣從地上的李雄彪兄弟二人身上溢位,兩道模湖人影由遠及近,在霧氣裡站定。
二者形影隨之變得清晰起來。
卻是李雄彪、李雄羆的模樣。
李黑虎看看地上躺著、病入骨髓、一副命不久矣模樣的父親與叔父,再看看二人頭前站立的、看起來健健康康的父親與叔父,一時茫然:“我爹怎麼變成兩個了?”
“哼!”站在自己頭顱之前的李雄彪,聽到李黑虎言語,頓時臉色一黑,“你這蠢小子!叫你去鎮上讀幾天書,你也不願意,整日都在瞎跑瘋玩,如今連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