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微微泛紅,擦著淚水,叮囑著黑虎甚麼。
彪叔在旁邊與蘇午言語了幾句。
黑虎有些心不在焉,與父母依次道別。
騾馬拉著車子,徐徐邁開四蹄,黑虎抱著懷裡的大包袱,看著那道被床單包裹起來的刀兵,他忽似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大堤口站著的爹孃,和今時的摯友兄弟。
他的目光定在蘇午身上,揚起了手中被床單包裹著的刀兵,向蘇午喊道:“豬子,豬子!這刀叫什麼名字?
有名字嗎?”
騾車距堤口愈來愈遠。
蘇午的身影愈來愈遠。
但他的聲音卻響在李黑虎耳邊:“黑地藏。”
“黑地藏啊……”李黑虎喃喃自語了一句,忽然更用力地揮舞起手中長條形的物什,高聲喊道,“你也別太累了,別甚麼事都壓在心裡!
豬子,我走了!
爹,娘,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