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哭相而且讓人生憐卻不容易。”
宋青葙笑道:“這倒也不難,我給先生出個主意。帶上兩把窩絲糖,到鬧市口坐幾天,大致就有了數。草圖畫好了,咱們再參詳下,選出九張刻成模子。先生作畫時,順帶想想能不能刻出來。我對模子要求高,即便是頭髮絲兒,也必須根根不斷,絲絲不亂。”
韋嶽沉吟片刻,笑道:“在下明白,必定不會讓夫人失望。”
千玉見這邊說完,就說起點心房的事,“請了四個工匠,六個泥水工,上午幹兩個時辰,中午歇晌,下午再幹兩個時辰,三天就能把牆壘好,架子搭起來。內裡的活慢慢幹就行,不過這三日,可能會吵鬧些,夫人要不要換個地方住兩天?”
宋青葙不太想換,一來望海堂離著什剎海近,最涼快,風景也好,二來,在這裡住習慣了,搬到其他地方還得現收拾,搬來搬去的麻煩。想了想,便道:“先不搬了,反正隔著圍牆,吵鬧些也有限,等改穿堂的時候再搬。”
千玉點頭笑笑,“也行,那我找兩個小廝看著點,免得有人亂跑亂看,這院子裡也得謹慎些才是。”
說完,千玉瞧瞧更漏,道:“找得人牙子差不多也該到了,我出去看看,回頭把人領到二門還是這裡?”
宋青葙笑道:“就這裡吧。”
千玉躬身退下,韋嶽也跟著告辭,出門的時候特地朝秋綾拱拱手,“多謝姑娘費心,在下感激不盡。”
秋綾微微一笑,曲膝回禮。
宋青葙打發碧柳去請秦鈺。秋綾見左右無人,俯在宋青葙耳邊道:“這個韋先生藝名叫千月,以前不是傳言世子爺跟丁二因搶小倌打架,就是為得他。”
宋青葙瞪大眼睛,“人長得是不錯,既標緻又有英氣,比千玉更順眼些……你從哪裡聽來的?”
秋綾低聲道:“林管事說的,怕您知道後心裡膈應,特意說了緣由。說起來世子爺還是韋先生的救命恩人,韋先生心裡一直想著報恩。林管事說,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行,韋先生靠得住。”
宋青葙聽罷,暗道,看來街上的流言真靠不住,說秦鎮跟丁駿搶小倌,分明不是如此,又想起丁駿曾說秦鎮的第二個老婆是爽大發了死在床上,這更是沒頭沒腦的渾話。
秦鎮頂著這些流言被人指指點點,心裡該多鬱悶,多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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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鈺剛到,千玉也領著人牙子從穿堂門走進來。
秦鈺第一次見到千玉,不禁呆了呆。千玉打眼一掃,猜出秦鈺的身份,忙低頭行禮,“見過大小姐。”
秦鈺臉上頓時顯出不自然的羞色,快步走到宋青葙身側。
人牙子點頭哈腰地道:“這次帶了十六個丫頭,都是精心挑選的,灶上的活、針線活都能幹,上手就能用,請夫人過目,要是順眼就留著用,要不順眼,改天選了出挑的再送來。”
說罷,十六個女子分前後兩排站在了院子裡。
都是十一二歲的年紀,純真的臉龐像是新掰開的蓮蓬,鮮嫩無比。
宋青葙一路掃過去,從頭到腳,從衣著到儀態逐個打量番,心裡約莫有了數。
秋綾俯身與宋青葙耳語一番,點出八人,“都抬起頭來吧,說說自己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有什麼擅長的技能?”
右首第一個先福了福,恭敬地說:“我叫蘭草,十一歲,會燒火做飯,也能洗衣服做襪子。”
第二個接著道:“回夫人的話,奴婢新月,今年十三,略通針黹,粗懂文墨”
宋青葙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小巧的瓜子臉,大大的杏仁眼,腮旁似有似無一抹紅霞,長得很標緻。
長成這副模樣,又識文斷字,若好好栽培,會是個得力的助手,可若是她心存雜念,將來收拾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