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不過今天早上櫻的眼睛又不見了,喝湯的時候還是要小心。
果不其然,吃到最後的時候我果然從味噌湯裡撈出了那顆被奇怪的蔬菜纏住了以至於浮不上湯麵的球體。不過人真的是適應力很強的動物,明明上一次我光是看了就會覺得想吐的,這一次湯都喝了一半反而沒什麼感覺了。
“櫻,你的眼珠在這裡。”我真佩服我自己,還能如此鎮靜地說出這種話。
藤原和櫻同時望了我一眼,只見藤原左手持筷——在他右手受傷後他做什麼事情都是用左手——夾住了我湯裡的眼珠子,在櫻遞上來的盛著清水的碗裡洗去了湯汁和菜葉,然後手漂亮地輕輕一抖,那顆眼珠便在空中劃出一道彎曲的近似拋物線的某種會令數學家驚歎不已的優美弧線旋轉地飛入櫻空著的那個眼眶裡,還轉了幾轉!
神乎奇蹟!!
這已經不是熟能生巧或者是瞎貓碰到死老鼠所能描述的了的景象了。只有運氣好到了極點的天才才有可能完成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吧!而且非左撇子的藤原還是用左手加筷子完成了那沾了水而滑溜溜的眼珠子的迴歸,比起想吐或者是驚嚇,我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看完一場特技表演後的感動。
操偶師果然是神秘到了極點。
小白只是抬了抬頭,看著拼命鼓掌的我,冷冷地道了一聲:“少見多怪。”
我停下了鼓掌的手,問道:“難道,那種特技很常見嗎?”
“很經常。每10天就會有3次吧。”藤原邊喝湯邊道。
操偶師的家果然也是非常的神秘非常的古怪。
不管怎麼樣,我在這裡居住已既成事實,就只好認命,人言常道:入鄉隨俗,入鄉隨俗。既然到了人偶公館自然也要適應這裡的古怪生活。我好歹也是以未來的精英記者為目標而不斷努力著的現任菜鳥,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就退縮呢?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更何況我已經活在了有藤原這個外表看起來是天使估計內在絕對是真正的惡魔而且還是僅次於路西法大哥哥的那種高階品種的詭異至極的妖怪之家迷你地獄,更沒有逃跑的藉口了。這一定是上帝伯伯給我的試煉,為了我未來美好的人生,為了我將來光明的精英之路,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反正一天呆在這裡的時間也不過是除去上班的八小時加來回路程一小時後的15小時,早點上床進入夢鄉去見姓周的老公公的話更能減少在這公館裡遇見更多靈異事件的危險。這樣決定後,我放下筷子,正準備說出那句可以讓我暫時擺脫人偶狐狸妖怪以及操偶師的偏離正軌的人生而回到正常的八小時工作戰場的話語——“我去上班了!”(雖然聽起來很像是上班族的一家之主對自己在家裡打點一切的老婆說的話,但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可是,就在我要開口之前,藤原帶著一抹異常醉人但在我看起來那絕對是蘊藏著什麼陰謀或者至少是不良企圖的壞笑慢慢地開啟了他那櫻桃色的唇瓣:“橘子,你老闆要我轉告你,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去編輯部了。”
“啥?”我的大腦CPU再次停機拒絕接收任何資訊,半晌才回過神來:“啥米?這種說法……難不成,我被開除了??!!!”
“不是啦,你不用那麼緊張。只是你老闆說,你現在和若實追的那個詛咒人偶的案子一時也查不出個頭緒,而且又似乎和我的職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所以與其讓你這個菜鳥在編輯部裡影印檔案還不如讓你呆在我身邊做這種‘貼身採訪’。話說回來,你好像還要在我手康復之前負責照顧我呢,我怎麼能讓你這麼輕鬆就跑掉呢?”
惡魔,絕對是惡魔!連一天八小時隔五天還要取消兩天的逃離魔爪的喘息時光都不給我嗎?這麼說我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面臨被雖然不是非常壞心腸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的藤原和小白惡整被毫無惡意但